段欣喻放下碗筷,眼睛转了转:“孙女想,侯府并未分家,二房仍要靠大房过活,心中定然也是不甘的,想来一边想多捞些钱财,况且,大房人丁单薄,这爵位……”
段欣喻欲言又止,高氏点点头:“你心中有成算就是好的,想来二房盯着爵位和钱财,不会让你轻易上手管家的事,回去且有的闹。”
“祖母放心,孙女必定多加提防。”
高氏吃了口菜,又道:“侯爷能陪你回门,想来不是那么容易的,回去那孟小娘定然也不会安生。”段欣喻笑了笑:“只怕已经就开始闹了,昨日婆母吩咐了让侯爷陪我回门,那孟小娘就病了起来,想必是侯爷今早发现了他装病,所以才及时赶来。”
高氏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好孩子,你一定要记住,咱们女人立足于世,绝不能只靠男人的宠爱,理应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才是。”
段欣喻拽着高氏的手:“祖母放心,孙女都记着呢。”
“与人相守,最终看的是品性的最低处,小侯爷纵然宠妾,却不是不知礼数蛮不讲理之人,看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你且知道他的性子,日后才好安生度日。”
段欣喻将祖母的教训都铭记于心。
祖孙俩一同吃了午膳,不久高氏睡下了,段欣喻才出了庭院。
“姑娘,这才晌午,我们不再待会么?”采菊问。
段欣喻摇摇头:“府中还有许多事没有处理,以后回来的机会有的是,现在就走,免得一会祖母醒了分别伤心。”
段欣喻出来的时候,季淮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今日破天荒的没有骑马,将马匹给了小厮明礼牵着。
段欣喻坐上轿子,和季淮安一左一右面对面。
看他脸色不佳,段欣喻思虑半晌方才开口。
“侯爷可是有烦心事?”
季淮安似乎愣了神,被她的声音唤回思绪:“没事。”
“可是在想孟姑娘装病的事?”
季淮安闻言一怔:“你都知道了?”
段欣喻讪讪一笑:“我又不是傻瓜,孟姑娘的病怎会来得这般巧。”
季淮安面色有些难为情:“她只是……”
段欣喻见他欲言又止,便打断:“侯爷放心,我知道的,孟姑娘与你浓情蜜意,自然是怕夫君被我抢跑了,我不会怪罪于她,也不会和婆母说。”季淮安倒是没想到,她居然这般看得开,倒是免去自己很多口舌。
但心中想着最近实在是难为她了,便觉亏欠。
“这几日也是委屈你了,虽说你是母亲娶回来的,但终究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日后在府上若有难处,便来找我。”
段欣喻这几日相处下来是知道的,这小侯爷并非传言般的桀骜不驯。
实则是个嘴硬心软、吃软不吃硬的主。
一路无言,轿子很快到了侯府,两人一进门,季淮安就朝着书房去了。
花妈妈见人回来了,当即欢天喜地的上前来。
“大娘子回来了,和咱们侯爷回门可还顺利?”
“顺利的。”
“大娘子这一走,可是错过了一桩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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