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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
还是赵北桥打破了沉默,问道,“周老师,宇哥整天和这大海打交道,万一宇哥就是不喜欢这个造型呢?”
“即便冯先生不喜欢,但李奇松挑的这个时机却很巧妙,这件东西,如果没能摆在冯先生的办公室里,至少也会留在冯老的这间客厅里的。”老周说道。
“没错,李奇松这是算准了我回来的时间。而我回来之后,必然要来大院儿这边,礼物交到了北桥手里,而北桥肯定要找个合适的场合把东西交给我,这个合适的场合,只能是现在。”冯宇说完,微微点头。
“哦,原来如此,那李奇松这东西,就算窃听不到宇哥你,也能窃听到老爷子了?”赵北桥说道。
“嗯。”
“好算计。”
“但这个雕塑的造型太过新潮和艺术性,所以,被冯先生收下的概率,要远高于留在冯老的客厅。”老周说道。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哈,这东西被我看上了,被我放到办公室了,那李奇松的算盘,不就落空了吗?”赵北桥问道。
“落空了又怎样,一个计划没有成功而已。而对李奇松和白老板,都没有任何的损失。”老周回应道。
“可这个计划一旦成功,不,应该说是很有可能成功,要不是周先生察觉到了不对的话,那这个计划,后果,不堪设想。”冯宇仍然心有余悸。
“那我一会儿就把那个东西给砸了,我倒要看看,李奇松把窃听器给安哪儿了。”赵北桥忿忿地说道。
“你要是真这么干了,可能明天,外面的那间餐馆,就又要换老板了。”老周说道。
“换老板?周老师,你是说……白老板她……”
“周先生说的对,他这件礼物,进退都有变招,死活都有用处,这真是让他都算到骨髓里了。”冯宇感慨道。
“周老师,我不太明白呢?”赵北桥看向老周。
“这个窃听器,如果一切顺利,没人察觉,李奇松就可以收集到大量的信息,无论是冯老或者冯先生,他们二位谁的信息,都非同小可。李奇松,轻则可以利用这些信息,耍耍手腕,搞搞计谋,从这个雕塑就能看出来,李奇松的谋划能力,确实厉害。这些信息还有一个更为险恶的用途,就是诬陷冯先生。”
“诬陷?窃听器是他安的,他还想诬陷到别人身上?”赵北桥气得瞪眼。
“我们可以把白老板看做是李奇松的提线木偶,可我们并没有抓到那根线,窃听器这件事一旦事发,那么最多可以追查到白老板的弟弟,查不到别人。”老周说道。
“李奇松和白老板之间,肯定打电话,发信息呀,这些怎么会查不到呢?”赵北桥问道。
“这一点,连那些毛贼都想得到办法规避掉,他李奇松,又怎么会在这里露出马脚?”老周说道。
“那就算是这样,又怎么能诬陷到宇哥呢?”
“李奇松可以让获得的信息出现在任何地方,比如日本,无论这些信息是否涉密,冯先生的责任是逃不掉的。”
老周没有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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