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叶锦潇睡得很香,被褥床垫都软软的,很是舒服。
而外面的‘厉鬼’楚聿辞以一种极其难堪的姿势趴在台阶上,头在上面,脚在下面,身体摁在台阶中间。
很奇怪。
他浑身乏力,动弹不得,内力也运不起来,但脑袋却无比清醒。
他就以这种极度难堪、又痛苦地姿势,在清醒的状态下保持了整整一夜。
冷院偏僻安静,靠近后山,蚊子又多......
每一刻钟都像一个月那么漫长难熬。
终于。
终于熬到了天亮!
头顶上的那扇门终于打开了!
叶锦潇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慢吞吞的扯着懒腰,忽的听见柔儿的尖叫声:
“啊!”
“王、王爷!”
“怎么了柔儿?”她眼睛一眨,故作急切的跑到门口,看见趴在台阶上的墨袍男人时,吓了好一跳。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楚聿辞脸色青黑,那表情可以用‘吃了十只苍蝇般’描述,冷峻的脸庞被叮咬了七八个红包,已经气得头顶都冒烟了。
“叶!锦!潇!”
他喊了她整整一夜,嗓子都喊哑了,这死女人非但不搭理他,还睡到了日上三竿!他这辈子何曾这般狼狈过!
“柔儿,快,快把王爷扶起来。”叶锦潇‘急切’、‘关切’、‘深切’的冲了上去。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您若是想要妾身侍寝,派人来通报一声即可,怎么趴跪在外面?”
“如果您硬要妾身侍寝,妾身难道还不肯吗?”
叶锦潇又急又叹,那副‘关心’的口吻,好像楚聿辞爱而不得,故下跪哀求。
这可给楚聿辞气得差点吐血。
这时,楚聿辞终于恢复了气力,愤怒地一掌捏住她的喉咙。
“叶锦潇!”
这个贱人!
昨夜之事,定是她搞的鬼!
恼羞成怒之下,起了杀心,五指猛然一收!
叶锦潇眼底闪过异光,忽然身子一软,倒进男人怀中,“王爷,你昨晚特意是来找我的吗?你终于发现了我的好,要把我接出冷院了吗?”
她感动而兴奋,双手抱住他的腰,迫不及待的往上蹭。
“太好了,王爷,妾身爱了您那么久,终于等到您回心转意的这一天了!”
楚聿辞浑身一震。
叶锦潇这个贱人,为了得到他,不惜下药,手段用尽,如果知道他昨晚已经来了,不可能不趁机对他下手。
难道昨晚出手的另有其人?
难道她当真不知情?
楚聿辞皱紧眉头,一把攥开怀里的女人,厌弃的扔推出去,“肖想本王,你也配?”
叶锦潇激动的扑上去,“王爷不要......啊!”
被他一掌推开。
这副花痴的模样,令他恶心反胃!
“叶锦潇,做好这辈子被关在冷院、死在冷院的心理准备吧!若是哪天受不了了,便一头撞死去,本王会赏赐你一卷草席。”
呵!
楚聿辞拂袖,冷冷的转身离去。
冷院外,柳明月来了,见二人揪扯,以及聿王一夜未睡的疲惫姿态,皱巴衣袍,心脏狠狠一沉。
今日一早找不到聿王,多番询问下人后,赶紧跑到冷院找人。
想不到一来就看见......
“聿辞哥哥......”
“月儿,你怎么来了?”
柳明月快步上前,挽住男人的手臂,却瞥见冷院内的叶锦潇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的扯着衣领子,露出两寸洁白的肌肤,冲着她笑的得意。
她面色一白。
难道他们昨晚做了......
叶锦潇这个贱人,都已经被关进冷院了,还敢肖想她的聿辞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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