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王全疆在青平县策划民乱跟流寇山匪作乱时陈述出来的全部供证。
这里面关于他章从丘的罪状就有七条。
每一条罪都有证据链支撑,甚至还罗列了一批人证。
就连章从丘府内的管家老爷也赫然在列。
“章从丘,你还有什么话吗?”
面对秦锋的责问,章从丘脸颊颤栗,欲言又止了半晌。
最终鼓起勇气直视秦锋:“武德使大人!”
章从丘语气恢复了镇定:“这是王全疆的恶语诽谤,他想要往本官身上泼脏水。”
“王全疆策划暴乱,图谋不轨,事发之后,他自然会乱咬人。”
“大人切不可听信王全疆的片面诽谤。”
“哦?”
“你的意思是我还冤枉你了?”
秦锋压着满腔怒火。
章从丘双手负后,泰然自若道:“是的,本官在这太玄宫内已经度过了十六个寒暑,好歹也是兵部侍郎,岂能落魄到跟一个地方小吏沆瀣?难道在大人心中,本官当真有那么可怜吗?”
“反而本官为陛下献策,为朝廷奉献。”
“对先皇,对当今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言及于此,章从丘拱手朝着龙椅拜谒。
摆出一副忧国忧民忧天下的忧郁男子形象。显然他是说给屏风后面的女帝姜沉鱼听的。
也有对秦锋施加压力的意思。
如果不是秦锋。
章从丘这样的朝廷大员,纵然犯事,也罪不容诛。
此刻的章从丘,表现出来的强硬气节,比康凌仲尤有过之。
秦锋眉梢一挑,看着装模作样的章从丘,脸上挂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当代奥斯卡都欠大夏朝臣们每人一个小金人。
秦锋朝着王宗蒲示意。
王宗蒲摆手道:“把罪徒带入殿内。”
很快,黎元庭拖着一个浑身血迹的邋遢男子进入太玄宫殿。
他就是青平县的县丞王全疆。
王全疆进来之后,看到章从丘,神色愈发阴沉。
不等秦锋多问,王全疆便指着章从丘说道:“武德使大人,他便是幕后主使,下官在青平县的所作所为皆受他指示。”
王全疆如今已经看清楚了状况。
他要不配合指证的话,绝对没有一线生机。
“你这孽障,竟然含血喷人,本官堂堂兵部侍郎,岂能与你这等小吏合谋?”
章从丘愤怒的指着王全疆,同样火力全开。秦锋让黎元庭把王全疆搀扶起来:“王全疆,今日当堂对峙,若你有一句虚言,我便只能把你交到兵部发落。”
秦锋此话,更加诛心。
把他交给兵部,那便彻底杜绝了生路。
兵部大佬章从丘岂能饶得了他?
王全疆急道:“武德使大人,下官供词如有一字虚假,天打雷劈。”
表完态度便立刻转身喝道:“章从丘,事已至此,你何须隐瞒?朝廷已经平定了敖东城,你的所作所为其实武德使大人心中早已明了。”
“七年前,敖东城太守夏君集跟晋国铁骑在边陲交战!”
“当时你作为督粮使,从朝廷这边押运三十万斛粮草,却没有一粒送抵敖东。”
“此外还有军械军饷,合计三百二十万两。”
“除此之外,三十万斛粮草你卖给晋阳君,获利二百万两。”
“你,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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