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此言一出,宫廷之内的太监们心头狂震。
只恨环境不允许,不然非得给秦大监竖起大拇指!
这位新上任的掌印大监,虽然跟我们一样没带把,但是说话霸气侧漏,太爷们,太有家国情怀了。
有此大监坐镇,我等阎人往后在宫内便也有了尊严!!!
“你若真恪守人臣之本,那便不会借着朝廷改稻更桑之际,私自将贫农的田买进你的腰包。”
“康大人,你那七个小妾,可都过的滋润无比呐。”
“你……胡搅蛮缠,血口喷人。”
“老夫乃文坛领袖,岂是你说的那般?”
“哼,文坛领袖?不过是一条道貌岸然的老狗罢了,现在给你一个选择,如数交付敖东城的粮草军饷,否则,死!”
“你敢吗?”康凌仲眯眼盯着秦锋。
“觉得我不敢?都虞侯何在?”秦锋沉声喝问。
片刻后,宫门外面跌跌撞撞的进来一人,那家伙穿着武德司的班值官袍,进殿时神色慌乱,还不忘记整理扣在脑袋上的那顶歪斜的官帽。
“大人,有何吩咐?”
看着衣冠不整,且有些醉意的男子,秦锋大跌眼镜:“你就是都虞侯?”
“回大人的话,臣王宗蒲,正是殿前都虞侯。”
“你衣冠不整,当差期间饮酒买醉,有违夏廷律例。”
听秦锋见面就燃起了给自己定罪的苗头,王宗蒲的宿醉当即醒了大半,急忙朝着金銮台躬身施礼,憨叽叽的喊道:“表妹,快为我说两句好听的话呀。”
嗯?表妹?
秦锋有些懵。
不过他很快就恍然了。
这王宗蒲是当朝国舅家的傻儿子。
妥妥的皇室宗亲。
只是看他当差的状态,实在不堪入目。
銮驾之上,姜沉鱼板起了面孔:“朝堂之上,只有君臣。”
“陛下,您知道我素来如此,本来我也不想当这个差……”
“够了!”姜沉鱼厉声训斥,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还不嫌丢人吗?
王宗蒲还真不嫌,反而极不情愿的向秦锋征求道:“武德使,你让我进殿做什么?”
“自然是要你为国锄奸。”
听闻此言,王宗蒲脸上涌现出极为亢奋的神色:“谁?谁是奸佞?”
“康凌仲。”
秦锋言及于此,王宗蒲当即愕然,尴尬道:“康阁老?这……武德使大人,你尽跟本侯开玩笑……”
“严肃些!”秦锋咬牙提醒。
若不是念及这王宗蒲是女帝的心腹,秦锋刚才就把他革职查办了。殿前都虞侯,朝堂上最坚定的保皇势力。
瞧你当的什么德性?
姜沉鱼也是的!
大夏没人了吗?为何找这么个二代当此重任?
他能提的动刀吗?
罢了!
“都虞侯,将康凌仲削冠革籍,拖出去砍了。”
此一言,属秦锋含愤而发。
声音震耳欲聋,威自灵魂。
太玄宫殿内的气息尽数被凝实的杀意所取代。
即便是大夏军神宇文博也不敢反抗。
康凌仲欲言又止,只因他对视上秦锋那双浑浊的目光,彷如灵魂被压制,被汲取。
无助感袭扰周身。
甚至他长大嘴巴,连求饶都说不出口。
这就是武道大宗师的威压吗?
姜沉鱼跟姜落雁姐妹俩心有灵犀,接着便是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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