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对臣的污蔑,臣洁身自好,岂能做那等下流勾当?”
龙案后的姜沉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列位休要喧杂,弑君一案已经水落石出,主谋吕潺已经认罪伏诛,刺客于禁被贬为奴籍,发配边陲,没有朕的旨意,永世不得踏入中原。”
啥呀?
真的假的?
这就破案了?
对啊!
吕潺呢?
掌印大监应该是吕潺啊。
“这一切,都是秦大监的功劳,他斗智斗勇,屡破奸佞的毒计,朕赏他蟒袍,提领武德司,兼掌印大监,诸位爱卿觉得有何不妥?”此一言,万籁俱寂。
要照这么说的话。
破获如此大案,封个侯都不为过的。
只是……
众爱卿目光复杂的端详着秦锋。
那肆意妄为的小白脸真有那能耐?
我咋就看不出来呢??
“陛下谬赞,臣能破获此案,全赖陛下领导有方,也离不开廷尉府的配合。”
秦锋借花献佛,也让站在百官前列的廷尉夏无桀刷了一波颜值。
“好了!朝议继续,如何解除敖东城的军士哗变?诸位臣工畅所欲言。”
谈到正事,官员们又默契的低头不语。
“陛下,老夫愿随薛伯礼赴敖东城平定内乱。”性格直爽的宇文博挺身而出:“陛下,晋国侵我大夏之心已是人尽皆知,敖东军镇出现哗变,终归无法掩盖,势必会被晋国斥候探明,当务之急应不惜一切代价平息叛乱。”
“准奏!”
姜沉鱼回答的很是果决。
目前的状况确实不容出现丝毫的推脱。
边关人心浮动,一旦晋国的晋阳铁骑踏关,还如何守?
敖东城不能有任何闪失。“臣请陛下收回成命。”朝堂上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莽撞,无礼且大胆。
也只有秦锋敢当面要求女帝收回皇帝诏令。
“不要急躁,听我的没错!”
秦锋轻声传音,朝着姜沉鱼暗送波澜。
女帝脖颈稍有红晕上涌,却依然故作高冷:“秦大监有何高见?”
如此发问,倒也让众臣工们觉得自己礼贤下士,能容不同层级的意见。
“陛下,臣相信宇文将军能平定敖东城的哗变,但是简单粗暴的镇压只会让局面更加错综复杂。”
“军士哗变,首在人心,必有不公导致。”
秦锋看向薛伯礼:“薛将军,士兵因何哗变?”
薛伯礼的目光跟秦锋稍有擦碰,便忙着垂下头去。
前些日子大夏演武场上,太监技惊四座挫败晋国阴谋一事。
早已传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又听闻那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薛伯礼心中大有感触,也大觉敬佩。
“回禀总旗大人,敖东城的驻军已在边镇驻扎三年,期间跟晋国边军摩擦不断,却也一直保持撕而不破的默契。”
“最近这两个月,晋国的骑兵如同打了鸡血,数量由百到千的骑兵劲旅屡次袭扰敖东城沿线的边关,我军或是防御或是反击,短短两月大小阵仗十几场,军中士卒折损上千。”
“本将录阵亡士卒的名单发往洛京申请抚恤,不但分文未得,兵部还停发了敖东城驻军的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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