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容以后再议。”
姜沉鱼说罢便朝着王大监颔首示意。
王宣当即扯着公鸭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事要奏。”
“这是臣的奏本,望陛下过目,臣的这个项目没有大良造的吓人,仅需银一百五十万。”
出列上奏之人是太医院的院令,裘德考。
“裘大人,您就没必要了吧。”
工部侍郎说道:“今年你们太医院领库银三百万两,我们工部的水利工程没着落呢。”
“是啊!”
“我们吏部已停放三个月的月俸,此事也得解决。”
“哎,你们不说杨文昭杨大人,挤兑我作何?”
裘德考反驳了几名官员,转而躬身催促道:“陛下,您看看吧。”
姜沉鱼打开奏本,下一秒她的眉梢紧蹙了起来。
他看了杨文昭的计划书之后,觉得裘德考的极其业余,甚至是不堪入目。
作为太医院的院令,裘德考争取国库资金的方法可谓是简单粗暴。
臣购药材,缺银一百五十万两。
姜沉鱼心头率先浮现出两个字‘草率’,三个字‘不靠谱’。
太医院的职责便是给皇族以及勋贵们诊断治病。今年已经拨付了三百万两。
现在又要一百十万两?
怎么?
皇族跟列为臣工们都病入膏肓,以药为食了?
“一百五十万两,你是如何计算的?”
“这……”
裘德考被问的不知所措。
姜沉鱼愤怒的将奏本拍在御案之上。
“什么都不写,什么都不说,张嘴就是一百十万?”
“回禀陛下,臣粗略估算。”
“朕不准,裘德考,除非你指定出杨文昭那样的奏本标准,到时候朕会慎重考虑。”
“陛下……”
“退朝吧。”
姜沉鱼不等群臣告退,便率先转向左侧宾廊,退往那面巨大的屏风之后。
……
崇德堂,掌印大监吕潺的宅邸,一间阴暗偏僻的密室内,烛光摇曳。
两道随着光线晃动的身影在墙壁上映衬着。“听说陛下今天让大人难堪了?”
说话之人便是大夏王朝的掌印大监,吕潺。
“是的。”裘德考面色粗重,下朝之后他第一时间便往这边赶。
抓着桌上的酒水呷了一口:“我总感觉陛下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慎重,确切的说,是更负责了。”
吕潺摇头道:“如此说来,我们又跟巨财失之交臂了。”
“吕大监,只要我们不留把柄,往后发财的机会多得是。”
“我这次找你,就是想图个心安,那批货不会被搜到吧?”
“裘御医,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日我奉命入宫为陛下诊脉,听说陛下已经让廷尉夏无桀彻查凤涎香的线索了。”
“啊?”
吕潺明显一惊。
裘德考脸上的忧虑之色愈发浓重:“我这次提交奏本,明显感到陛下对我变得反感了,再者,之前在演武场上大展身手的那个小太监,似乎得到了陛下的恩宠,他到底是何来历?”
提到秦锋,吕潺眸中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却也在裘德考面前快速的恢复了常态。
“无非是擅射的阉人,油嘴滑舌讨取几分圣心罢了,你提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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