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总管,多说无益。”
秦锋摩挲内衬,抓出一把散碎银两。
郭追的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咧。
待他掀起袖袍一角,装敛银子之后,凑到秦锋耳边低语道:“凤涎香的来历,可从掌印大监吕潺身上入手。”
秦锋点头,意味深长的笑道:“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郭追顿时来了兴趣,指着自己的胸膛:“你是说咱?”
“哈哈哈……”
“咱这条命就是先皇给的,宦海四十载,纯妃娘娘待咱不薄,若非娘娘仁慈护佑,咱的脑袋不知道掉了多少回了。”
“这我信。”
秦锋微微颔首,心底难掩神伤之色。
大夏王朝的纯贵妃,是当今女帝姜沉鱼的生母。
谥号‘正德康庄醇厚仁义皇太后’。
纯妃在世的时候,五大诸侯无人敢暴露丝毫反意。
只因她能一碗水端平。
单靠仁厚纯正,以理服人。
事到如今,纯贵妃的余威尚在。
否则,晋国也不会将逼迫女帝,折损大夏皇威的筹码压在演武场上。
而是直接集结晋阳铁骑攻打大夏边镇敖东城了。郭追是纯贵妃身边最贴心的太监。
他能有今日之地位,离不开纯贵妃的庇护以及当世女帝的绝对信任。
“言归正传吧,你对凤涎香了解几分?”
终于掰扯到了正题。
秦锋的神色也认真了起来。
“我那天实属首次接触那等糜沉之药。”
“气味呢?”
听得郭追紧促的追问,秦锋顿时恍然,当下辞了郭追便往净身房赶去。
他得找两个持刀的公公,光明正大的去找吕潺的破绽!
与此同时。
太玄宫内!
例行的朝会一如既往的召开。
丞相递交奏折,便开启陈述今日政务的纲目。
女帝姜沉鱼对这些军政消息早已司空见惯。
三个月了!
整整三个月!
大臣们每日陈述的那套说辞一层不变。无非是五大诸侯王在大夏周边厉兵秣马,摩擦不断。
晋国跟皇帝索要粮草。
齐国国君占据泰山行苑,逾制祈福。
楚国在江东私募兵勇,一年两次南征均告捷报。
总之没有一条对大夏有利的喜讯。
面对皇权的不断下滑,姜沉鱼心中纵有千头万绪,也难理清分毫。
她能怎么办?
大夏军神宇文博业已年迈,即便勇武不减当年,却也难以一枝独秀,盖压四海!
丞相赵斯纵有韬略,却也难以招架晋国的胁迫。
否则,那自己就上演武场竞技了!
文武双翼,日渐孱弱,愈发乏力。
有那么一瞬间,姜沉鱼倒有些想念秦峰。
“陛下,臣以为我朝当推行以工代赈,鼓励民夫开凿一条洛京直抵嘉陵江的大运河,加强与下游楚国的商贸往来。”
说话之人是大夏朝廷的大良造,杨文昭。
杨文昭这次是具表上奏!
他所奏之事,满朝文武官员,可谓是旷古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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