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董暮雨拿着手机,挣脱身后江大小姐的阻拦,一出门就看到了她妈。
“妈,你干嘛让她拦着我啊!”她一指身后木偶一样的江大小姐,不高兴地皱起眉,“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昨天晚上说不让我去交流会,我也没不听话啊!你现在干嘛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啊?”
她见她妈死死盯着她身后的江大小姐,董暮雨不满晃了下他妈的胳膊。
“妈!我给你说话呢!”
林文君死死盯着木偶一样的江大小姐,脸上震惊、迷茫、恍然交错,最后全凝结成了一丝难以掩盖的恐惧。
她一把抓起董暮雨的手,伸手就要走,却被一直没有说话的黑衣阿赞挡住了去路。
“你……”
她话都没说完,只觉得视线突然一矮,半秒过后才发觉自己腿上的疼痛。
“啊——”她惨叫一声,身边也同样传来了女儿的惨叫。
林文君瞳孔颤抖看着自己突然被踢断的双腿,小腿的骨头裂开,直接穿破了血肉,从肉里钻了出来。
她双手颤抖,像上去摸一下自己的腿,可看着这血肉模糊的样子,又不敢,眼泪簌簌往下掉。
董暮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直接被黑衣阿赞的师兄降头师提到了两个膝盖上,膝盖的骨头一下子碎了。
而刚刚一直跟林文君笑眯眯聊天的老和尚,也在这个时候卸下了伪装,露出了阴恻恻的冷笑。
“我徒弟帮了你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该你帮帮我们了吧?”
这边不算偏僻,可不知道是那些何家的弟子没有听到她们的痛呼,还是师徒三个早在这里做了手脚,林文君和董暮雨忍着身体上的剧痛喊了又喊,就是没人出来救他们。
在身体上的剧痛中,她们被硬生生拖进了昏暗的帐篷。
从外面看,这个帐篷也就几平米的面积,可里面却足足有两百平左右。
而林文君在这里也看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池硕文。
他全是赤裸躺在一张石床上,脸已经白的像纸一样,四肢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口子,殷红的血液顺着重力从他的皮肤上滑下来,缓慢注入石床上的凹槽里。
仿佛已经死亡一样,安详躺在是床上,悄无声息。
“池硕文?”
“爸?”
懵逼、疑惑、扭曲浮现在林文君和董暮雨的脸上,让她们的脸色活像被打翻了调色盘。
降头师将她们两个拖上来,顺着她们的眼神看过去,在看到池硕文的那一刻,表情一下子凶狠起来。
他二话没说走过去,“啪”一声打在池硕文的脸上,他那张保养的不错的脸,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妈的,混蛋玩意儿!竟然敢坑我!”他对着池硕文的脸狠狠啐了一口唾沫,老和尚的脸色立刻变了。
“你干什么!”他眼神要吃人一样看向这个大徒弟,“你的唾沫把他的血污染了,我怎么用!”
被师父这么一吼,降头师被吓得一哆嗦,连忙把池硕文脸上的唾沫擦了。
他愤愤:“师父,我就是气不过!他明明知道那个苏漾难对付,还让我去给她下降头。”
“接过降头没下成,我还被反将了一军,见到男人就亲……”
说到这件事,他气成了大番茄,恨不得对着池硕文的脸再来两巴掌。
老和尚阻止他,神情阴郁,“我不管你和他有什么恩怨,都到了这时候了,你不想忍也得给我忍着!”
“如果你敢坏了我的事……”在降头师惊恐的目光中,他猛地掐住降头师的脖子,“你看我撕不撕了你!”
降头师脸胀成了猪肝色,连忙点头,“我……我知道了师父……”
见他眼神惊恐,也是真的害怕了,老和尚这才放开他的脖子。
吩咐他和黑衣阿赞,“你们两个去把这两个女人放到石床上,准备放血。”
降头师捂着脖子点点头,和黑衣阿赞一人拿着一把刀,分别走向林文君和董暮雨。
他们手中的刀很小一个,但却闪着幽幽的寒光,董暮雨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动手术用的手术刀,轻轻一划就能将人开膛破肚。
“阿……阿赞叔叔……”
都现在这种情况了,她还抱着一丝幻想。
“你不是最喜欢我妈妈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呢?!你前两天还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让我们借着江雨彤的手有了那么多钱和权势,你现在这是怎么了!”
她绝望无助的喊声在这个空荡的空间久久回荡,去没有得到黑衣阿赞的回答。降头师一手拍在自己师弟肩头,冷笑一声,“他?喜欢你妈?你开什么玩笑呢?”
他一指同样一副“被背叛了”的样子的林文君,嘲讽的情绪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像你妈这种的老女人,还生了两孩子,都被人玩烂了,我师弟实力高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凭什么看上你妈?”
“可……”董暮雨不敢置信看向黑衣阿赞,“可我妈是阿赞叔叔的初恋,他一指……”
“他一直都对初恋念念不忘是吗?”降头师哈哈大笑,都要笑岔气了。
“网上那些洗脑包少吃吧,就算初恋又怎么样,跟利益相比,就是亲爹亲妈都得让步,更何况一个已经老了的白月光?”
说完,他调侃拍了拍师弟的胸口,“没想到啊,你小子演技挺好,这母女两个都信了哈哈哈……”
林文君呆呆看着面容藏在斗篷下的黑衣阿赞,耳边尽是降头师的嘲笑声。
有那么一瞬间,这些嘲笑声和前段时间她被全网黑时,那些黑粉的笑声,缓缓重叠。
“他说的是真的吗?”林文君崩溃,“他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你为什么要骗我,又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
黑衣阿赞连看都看都懒得看她,更别提回答她的问题了。
降头师拿着刀在她们两个人身上划开一道道口子,看着殷红的血液通过破损的皮肤滑落到是石床上特地雕刻出来的凹槽中,这才施舍般给她答案。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啊。”
“不帮你,不让你身上背上那么多因果,你怎么能躺在这张石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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