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识夏一句冷硬的拒绝让墨敬之剩下的话全部都卡在了喉咙里。
“我离开秦家的时候就说过,绝不会再踏入他们秦家大门一步,秦熠他若是真的死了,我会去送他入土安葬,可只要他还在秦家,我就绝不会回去。”
“我儿子也一样。”
苏识夏说完这话,也不管其他人究竟是个什么反应,是在用什么眼神看她,冲着宁润兴和墨敬之略一点头示意之后,转身便大步上了马车。
“这个苏识夏……还真是个心狠的啊。”
宁润兴看着苏识夏离开的方向,不由暗暗咂舌,“不过话说回来,若非秦家人不仁不义在先,以苏识夏的性子,她也绝不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说到底都是被逼出来的。”
墨敬之最关心的并不是苏识夏和秦熠的感情问题,而是在想另外一件事。“秦家人说,秦熠是今早遭人刺杀才伤势恶化的。”
“没错啊。”宁润兴点头,“他身上本来就有伤,好像还是被苏识夏亲手打出来的,这事儿咱们上京城的人不是都知道的吗?”
“他身上的伤估计本来就没养好,又强行和刺客搏杀一番,伤势恶化彻底拖垮了身子也不稀奇。”
“他重伤性命垂危,确实不算稀奇,可……巧的是这个时间点!”
“今天上午,南越国的使团刚进上京城,身为东陵国战神的平西王就遭遇了刺杀,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墨敬之的一句话让宁润兴惊地一个激灵,忍不住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的意思是说,针对秦熠的这次刺杀是蓄谋已久?是南越……”
宁润兴的话刚说了一半,墨敬之就伸手狠狠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剩下的那些话全部堵了回去。
跟着当着所有人的面,连拖带拽地将宁润兴进了誉王府里,以防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再说出什么不该让外人听到的话来。
其实不止是墨敬之会有这样的联想,但凡是得知了这消息的人,都很难不将将秦熠被刺杀之事和南越国使团入京的事放在一起去联想。
连苏识夏自己都不例外。
上了马车,车门关上之后,她便立刻开始推算秦熠现在的状态,可得到的结果却让她的眉头都高挑了起来。
算不出!
奇了怪了,每次她推算和秦熠有关的事,似乎都会推算失败,明显是有人替他遮掩了天机。
“是他本身就命格奇特,还是说……有高人在他身上用过什么手段?”
苏识夏心里暗暗猜想着,可因为线索不足,一时间也想不出个什么头绪来。
她索性闭上眼睛安静地靠在了车里闭目养神。
反正她……不对,是原主和秦熠之间的债都已经清了,她和秦熠如今也不过是挂着个夫妻的名分而已,秦熠是死是活,她也懒得去多操心。他活着,左不过是小秦湛还有这么个王爷爹,他若是真死了……
嗯,仔细想想,当寡妇也不错啊,清净了。
苏识夏的思绪发散开来,一阵困意涌上,她忍不住睡了一小会儿,一直到马车传来一阵剧烈的颠簸,她猛然清醒,迷迷糊糊地开口问:“是已经到了吗?”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车夫回应,苏识夏皱着眉头推开车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外面的情景,一根木棍猛地从一旁抽来,带着沉闷的破风声狠狠砸向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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