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话,本王自然不会少了你的,不过……”
秦熠微微蹙眉看向她,“你真就那么缺钱?”
“废话,我和你合离之后,可是得带着我儿子出去自己讨生活呢,要是不提前先攒好家底,我们娘俩去大路上喝西北风吗?”
苏识夏觉得秦熠这完全就是不知道养娃有多艰难,也懒得和他多计较,重新把话题扯回了正题上。
“从这邪阵就能看出来,这姓贾的道士之前应该所图甚大。”
“不管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怂恿夏依莲害我,如今他人既然都已经跑了,那想来是不会再回来了,想要再抓到他,怕是难如登天。”
苏识夏说这话的时候,指尖轻轻在手炉上敲打着,看似没有什么意义的动作,其实她是在暗暗掐算,推算着那贾姓道士的具体下落。可,只推算了片刻,她在手炉上轻敲的指尖突然顿住。
苏识夏之前的动作就非常轻微,秦熠并没有觉察,还沉声说着,“你放心,既然知道他之前就图谋不轨,那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我稍后就进宫,请求圣上下发海捕文书……”
“不必了。”
苏识夏这突来的一句话让秦熠不由怔住。
他疑惑地转头看向她,却见苏识夏的眉头紧蹙,神色竟然比他更加严肃冷凝。
“那个姓贾的道士……活不过今晚了。”
秦家的马车驶下山之后,挂着“夜府”灯笼的马车,也晃晃悠悠地跟着下了山。
东陵皇帝似乎早就预备着等着夜黎回来坐这国师之位,连府邸都早早替他备下了,就在上京城最中心的地带,和皇宫也只有一墙之隔。
夜黎沐浴换洗过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卧房。
待到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之后,他起身披上一件大氅,拿起一盏油灯,走到墙边的一张挂画旁,伸手按动挂画后方的一个机关。
墙壁翻转,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缓缓展露在他眼前。
在油灯昏暗灯光的映照下,他顺着楼梯一步步走入地底。
等走到暗道的尽头,一间烧着炭火的刑室赫然出现在眼前。
刑架上绑着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他身上如今只余几条破布遮掩,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几乎找不出一块好肉来。
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挖去,只余一个黑黝黝的血窟窿,另一只眼睛在看到夜黎的那一刻便倏然睁大。
他拼命挣扎着,像是见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扯着嘶哑的嗓子拼命嘶喊。
“主子!主子我冤枉啊!这些年我一切都是按您的吩咐行事,兢兢业业从来不敢有丝毫差错,我……”
“按我的吩咐?”
夜黎的唇角依旧勾着那清浅温和的笑意,他似乎也不嫌脏,白玉一般的手指掐住那人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那人仅剩的那一只眼睛,就直勾勾地只能盯在夜黎一人身上。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去招惹苏识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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