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余下的自然纷纷开口解释,虽然话语各不相同,但表达的意思却都一样。
那便是他们都受王不凡指使!
随着“小弟们”纷纷倒戈,王不凡仿佛被瞬间抽去了脊梁骨一般跌坐在地,喃喃自语道:“没错!我的确是诬陷了千古风流,他的书是我偷去烧掉的,那桥底下的乞丐也是我顺便用两只烧鸡收买的……”
听着真相水落日出,阎东山只觉得胸中有股怒气直冲脑门!
“混账!仅仅因为一己偏见,便诬陷同窗,你还有良心吗?从现在起,你回家去吧,你父母想要解释的话,可让他们来找老夫要!对了,王八王九……你们作为同族,见王不凡打算行如此肮脏龌龊之事,非但不加以阻止,反而还与其串通,坑壑一气,本应该将你们一并逐出,但念在你们也算及时醒悟,加之又是从犯,你们回去以后,每人将“勿以恶小而为之”这句话抄写一千遍,同时向风流道歉,先生只希望尔等日后莫要再行此违心之事!”
说完,阎东山望向千古风流,脸上露出一抹愧疚的神情,朝着他拱手道:“风流啊,先生差点错怪你!向你道歉!请你不要记恨先生!”
见阎先生居然向自己拱手致歉,千古风流大惊:“先生何出此言!您不是给学生机会自证清白了吗?您行此礼节,学生怎么受得起啊!”
这个时代是一个极其讲究长幼尊卑的时代,父母打死了自家的孩子,最多也就杖三十,可如果是孩子杀了自家父母,最轻最轻也是一个生不如死的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的下场。
同理,老师对于学生也是拥有绝对的权威,有时候即便是惩罚错了,学生也只能将这件事往肚子里咽,一但说出去了,别人鄙夷的,也必将是学生。
所以,在看到阎东山向自己道歉时,千古风流才会如此惊讶。
面对千古风流的惊讶,阎东山却是一脸严肃的说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先生做了错事,一样要弥补,一样要争取谅解,毕竟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啊!”
说着,阎东山再次向千古风流拱手致歉。
千古风流刚想拦下,一旁的余钱却拉住了他,笑呵呵的说道:“我这老友就是这样认死理,你要是不让他道完歉,估计他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睡觉都睡不好了!”
见此,千古风流只得站在原地,一脸尴尬的接受自家先生的道歉。
冤屈已然洗刷,众人自然赶忙离开这鬼气森森的阎罗殿,而千古风流在向案台后的包公塑像拱手致谢准备离开之时,一阵阴风吹过,同时,在他脑海之中,有一句话语如惊雷一般炸响。
“今晚子时,来这里一趟!”
脑海中猛然出现陌生的声音,引得千古风流下意识到处乱看,可是眼下除了自己以外,只剩下那些鬼气森森的泥胎木塑。
千古风流的目光从那些鬼差身上划过,最终,重新定格在了案台后的包公阎王像上……
“不用看了,就是本官,今夜子时过来,本官有事相求!”
紧接着,还不待千古风流惊讶,又是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千古风流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可在下一刻,当他重新睁开眼睛之时,他发现自己已经重新出现在了阎罗殿的大门口!
而两名先生则催促着他赶紧跟上……
就在回家的途中,余钱对着自己的老友问道:“长流兄,你这个学生挺有意思啊!来找阎王证明清白,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得出来的!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千古风流!大明府人氏,父潘长河,母亲潘王氏,还有一个姐姐,全家靠潘长河做屠户为生。”
“哦?一家姓潘!父亲还是个屠户?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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