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什么。”
“无事,你出去吧。”秦牧别过头躺回去,“若是无事儿,不用来寻我。”
她怔怔地起身,只觉得满心酸楚。自己就在他身边儿,陪着他经历一切的人情冷暖,得与失。
为何他看不见自己呢!
那个画中的女子,到底是谁!
望月阁内,火盆子点的十分旺盛,如今已经进入了寒冬,外头的冷风刮在脸上生疼,但好像丝毫影响不到望月阁。
她躺在贵妃榻上,一只脚悬在半空中,晃了晃,鼻尖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扭头朝着味道的源头看去,“烤红薯的味道。”
青柳扭头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主子。我瞧着大厨房有新鲜的红薯,便要了两个,屋子里正好有火盆子。”
烤红薯的味道香甜的飘满了整间屋子,青柳待烤好后,把还有些烫手的红薯掰开,吹了吹,等温度下来些,才递给虞凉月。
她捧在嘴边,张嘴轻轻地咬了一口,腮帮子鼓鼓,上下扭动,“咕咚”一声儿咽下去后,才道:“好吃。”
青柳眼睛弯弯,“主子喜欢还有。”
虞凉月吃了半个就觉得有些饱了,摆手阻止道,“你们吃吧。”
一口热茶下去,拉了拉身上毛茸茸的毯子,只觉得无比幸福。
腿上的伤已经养得好了些,走动也不会痛了。
只是仲丝忍不住嘱咐,说若是她再不爱惜自己的腿,日后怕是会十分受罪,天气一凉,年纪再大些,怕是走动都艰难。
上次的事儿了结后,东宫又恢复了安静。
只是听说郁良媛的性子越发的喜怒无常,但太子念在她刚诞育了郡主,还伤了身子,从来不与她计较。
但虞凉月觉得,与其说是不与她计较,不如说是不能。
郁家本就吃了暗亏,孟太子嫔降位,但孟家还要为秦司珩办事儿,只要用得上他们,孟听欢就永远不会走入死路。
果然啊,世界上只有永远的利益。她觉得自己足够幸运,秦司珩虽说是个皇权至上的人,但显然比起秦牧,还有一些人情味。
其他的女子呢?
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的皇子妃呢。
在这场皇权之争下,他们也有自己的战场。
输家总是惨淡的。
再有就是,万一秦司珩晚年神智失常,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儿来,例如活人殉葬,又或者听从谗言,这些事儿都是有可能的。
历史上不少的皇帝临了了,还要求自己的妃子们殉葬。
想到这些,分明屋里的火盆子火热,但虞凉月只觉得遍体生凉。
“主子,你怎么了。”青柳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不同寻常。
虞凉月清醒过来,摇了摇头,把脑中那些消极的想法都从脑子中驱逐出去,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手中的书,但明显地有些心不在焉。
青柳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突然心中一酸,几步走到她跟前,缓缓半蹲下,不顾礼仪我伸手把她的小手紧紧攥在手里,“主子无论如何,奴婢都在你身边儿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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