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日子苏时韵没再出吉祥楼。
在黑市开市前,她似乎已经无事可做。
每日魏延宇和萧钱出去调查时,她便借了楼里的厨房,无所事事地研究起烹饪来。
苏时韵像着了魔,日日都做很多糕饼分给楼中入住的买卖者。
偶尔还会和卖家带来的女人们讨论切磋厨艺,一时让整个吉祥楼都热闹不少。
楼中的买卖者都猜测,她这是提前讨好下一任主人,为自己寻个好归宿。
在此期间,楚婉晚几次找她都扑了空,以至下毒计划一直无法实施。
眼看到了开市的前一晚,楚婉晚终于沉不住气,端着一壶酒和自己做的小菜去了苏时韵的房间。
等她敲开房门,一股浓烈的草叶焦味从屋内传了出来。
苏时韵穿着里衣,正在屋中艾灸。
“楚姑娘,你怎么来了?”
见楚婉晚过来,苏时韵不似往日那般冷淡,反而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苏小姐这是?”
楚婉晚总觉得有些古怪,却还是小心地踏入房中。
苏时韵将手中的艾草棒熄灭,披上外套,迎上前将楚婉晚手中的东西接过来放在桌上。
“近日研究厨艺,肌肉酸疼得很,就借楼中郎中的艾草熏一熏缓解疲惫。不知楚姑娘深夜来此要做什么?”
因刚灸过穴道不能着风,房间的门窗都紧闭着,整个屋里都是呛人的气味。
平日有人登门,见到这样的场景定会马上找借口离开。但楚婉晚却不能走,因为今晚已是最后的机会,她只能装作闻不到,硬着头皮坐在了屋中的椅子上。
“明日黑市便开了,我怕苏小姐紧张,便带了酒来助眠。”
苏时韵看着桌上的酒菜,却迟迟未动。
“苏小姐是怕我会在菜里下毒吗?”
楚婉晚似乎料到苏时韵的心思,先拿筷子吃了口菜,又自己倒了杯酒喝。
“抱歉,我从不在夜间饮酒。”
即使有了楚婉晚的证明,苏时韵却仍然拒绝。
楚婉晚也没逼迫,只是用桌上的茶壶给苏时韵倒了杯茶。
“那苏小姐便以茶代酒吧。我敬你一杯,为之前的不周之处道歉。”
苏时韵这次没拒绝,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看着茶杯见底,楚婉晚露出了笑容。
她们继续吃了一会,直到酒菜见底,楚婉晚才离开苏时韵的屋子。
其实那毒确实不在酒菜里,而是藏进指甲被下到了茶水中。
楚婉晚终于如释重负,加之喝了酒,她一回屋就安心的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时,楚婉晚仍觉得头脑昏沉、无法清醒,浑身也受风般酸痛不已。
屋内十分寒冷,她这才发现窗户竟开了一道小缝。
不过她没多在意,想来大概是昨晚困意太浓,回房后忘关窗才受了风寒。楚婉晚懒得动弹,可一想到魏延宇马上就会见到苏时韵骇人的尸体,就又亢奋了几分,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将自己美美打扮了一番。
就在她幻想着楼中传来尖叫的时候,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楚姑娘,你可装扮好了?咱们该走了。”
听到那声音,楚婉晚当即打了个寒战,困意一瞬退去,整个身体都因惊恐而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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