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楚婉晚会如此好心,这些食物定有问题。
身子越发无力,她回屋直接倒在了床上。
可是越躺越觉得头格外沉重,连意识都模糊起来。
苏时韵意识到不对,想起身用冷水洗脸保持清醒,但刚动一下,身子就径直跌下了床。
碰撞声惊动了门外路过的身影,接着门被推开了。
苏时韵警觉地抬头,却见罂粟面纱的婢女走了进来。
楚婉晚走后,因一时迷蒙,她竟忘了锁门。
心道不妙,苏时韵撑着地面想要爬起,却几次狼狈地跌了回去。
她听见婢女在轻笑,接着无奈地走过来将她扶上床。
不过婢女并未马上离开,而是开始帮她诊起脉来。
“看来你人缘不怎么好。你的同伴给你下了要命的毒,吸入多了人便会在睡梦中死去。不过…对你不算要紧。”
“我并未吃她送的东西,怎会中毒?”
苏时韵扶着昏沉的额头,思绪变得很慢。“幸好你没吃,里面掺的东西更是恶毒,若是吃了短时间内便会脸部溃烂,容貌全毁,到时候连尸体是谁都认不出。”
婢女边说边打开了窗子,苏时韵顿时觉得好了不少。
“这么浓的香气可不多见,你竟一点都未察觉。”
苏时韵想起楚婉晚挥袖的一下,总算弄清是怎么回事。
“此毒好解,但你身上…这块玉石借你,贴身带着会好受些。”
婢女留下了她腰间那块玉石给苏时韵。
看着通体青白温润,毫无杂质的玉石,苏时韵皱起眉。
婢女大方的有点古怪,普通人尚且不会轻易将贵重之物借出,她们甚至都算不上熟悉。
翻来覆去看这块玉石,苏时韵总觉得这质地似曾相识。
思来想去没有头绪,她逐渐犯困,加之身体疲惫,便握着玉石沉沉睡去了。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天明。
苏时韵意外睡了个好觉,不知是不是玉石的缘故,她的身体舒服不少。
魏延宇站在她的屋外,面上满是焦急之色。
其实他昨日便来过几次,想着她身体不适已经熟睡,只敢用内力探听她的呼吸。
他担心了一夜她的身体状况,所以天未亮便在门口等着。
苏时韵看见门边黑影,走过去打开门,见到魏延宇的第一句却依旧是查案的公事。
“昨日回房后楚婉晚给我下了毒。她既能带毒进来,说不准与铜车案有很深的牵扯,此事定不简单。”听着苏时韵的平静阐述,魏延宇却脸色大变。
“你中毒了?身体要紧,得快些出谷解毒才行。”
他一把抓住苏时韵的胳膊,就要带她走。
铜车案是夺嫡的关键,暗河黑市又是目前破获此案的唯一的线索,他们大费周章才进谷,魏延宇却因担心苏时韵的身体愿意放弃一切。
苏时韵叹了口气,甩开他的手,将婢女治病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只是瞒下了玉石。
魏延宇依然心有余悸地望着她,再三确认她没事才放下心。
“我定会帮你报下毒之仇。”
“不必,报仇这事只有自己来才解气。”
苏时韵直接制止了他,却露出一个看似无害的笑容。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别的事要利用她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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