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出的美人是…”
男人圆润的胖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故意卖了个关子。
楚婉晚望向隐在买家中的某人,微微晃了晃手。
那人冲她摇摇头,楚婉晚蹙起了眉。
“恭喜这位卖家,你的两个美人舞姿都很惊艳,不过…还是这位玉兰姑娘更胜一筹。”
假黑市主指的正是苏时韵,众人的目光聚在她身上,虽未睹她真容,但每个人对这个结果都心服口服。
在暗河黑市用的自然是假名,苏时韵是玉兰,而楚婉晚则是牡丹。
看到假黑市主指向苏时韵,楚婉晚原本不愿相信,直到真切的听到代称,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输了。
“怎么可能?你仅在幼时学过的舞怎么可能胜过我?”
楚婉晚先是惊呼出声,然后忽然回过味来,不可置信的用力拽着薄纱,让斗笠都轻颤起来。
她原以为胜券在握,现下这结果简直将脸都打肿了。
她原想借着瞻花会除掉苏时韵,没想到非但未能如愿,还被彻底盖过了风头。
这下计划落空,她很可能会因此付出代价,加上看到魏延宇望苏时韵的眼神,她更是焦虑的不得了。
楚婉晚望着台下某个人,抓着斗笠的手指攥紧了,她决不能让失败的情况发生。
她透过薄纱望着苏时韵淡然的脸,忽而生出一股恨意,若没有旁人捣乱,这些目光本应落在她身上。
此后楚婉晚再没说话,低着头似乎在盘算什么。
苏时韵完全没理会楚婉晚,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假黑市主身后戴罂粟面纱的婢女。
四目相对,那婢女没有丝毫尴尬,只是弯起眼睛露出一抹笑意。苏时韵低下头,眼睛却眯起来。
“你…怎会这支舞?”
身旁站着充当卖家的魏延宇一直沉默着,忽而问出这一句话,将苏时韵的思绪拉回来。
“幼时和舞姬学过。”
苏时韵将敷衍楚婉晚的话又说了一遍。
前世,苏时韵在宴上跳完舞蹈后,为不让魏延宇嫌弃自小学舞,便骗他说是几月前偷偷和大尤国舞姬学了这支舞。
重来一世,她无需再找那样的借口了。
魏延宇望着苏时韵,目光黯然了几分。
前世和今生说的话完全不一致,总有一个是在骗人,或者两者皆是,魏延宇心中难言的闷痛,也许苏时韵从未真正信任过他…
瞻花会结束,马车又将他们拉回了吉祥楼。
苏时韵回厢房后,将门锁死后,整个人差点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她虽表现得强大,实则是在硬撑。
本就身患重症,她不该跳如此激烈的舞蹈,加上之前为通过检查,又提前服下了让脉象暂时正常的药,身体实在到了极限。
入谷无法带药,苏时韵知道做此事的后果,却不想比预期要难受更多。
苏时韵还没缓过来,屋外就响起敲门声。
魏延宇回来时便看出她的情况,应该不会来打扰她。
“苏小姐,是我…”听外面是楚婉晚的声音,苏时韵本不想理会,却又担心她起疑,还是强装轻松地开了门。
楚婉晚端着饭食笑脸盈盈地站在屋外,她一动袖子,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似乎是回屋后又补了香粉。
“你走得太急,刚才婢女让咱们领餐食,我就替你一起拿上来了。”
楚婉晚没多停留,把餐盘递给她后就快步离开了。
苏时韵看了半晌,直接将那些食物倒进了门外的渣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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