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
屋外传来三下敲击声。
“卖家可要注意,明日就是瞻花大会了,千万不要在商品身上留下印记。”
女人在交易前还是属于卖家的东西,所以卖家的行为黑市不会制止,但却不能允许坏了商品的“品相”。
“知道了!”
魏延宇大声答道,屋外的人才终于走了。
“五殿下,人已经走了,你还不起身吗?”
她一把将搂着她的魏延宇推开,没好气地说道,看起来十分嫌弃。
魏延宇不舍地站起身,重新把屋内的蜡烛点亮,却迟迟站着不走。
“时韵,明天的瞻花会…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苏时韵没有回答,也没再看他,招手让他出去了。等人走后,她翻出准备好的一身舞服,望着舞服挑了挑嘴角。
第二日的瞻花会,卖家们牵着打扮好的“商品”们,被六匹马拉的豪华马车一同带到会场。
为了保持神秘感,每个女人除了蒙着面纱外,还额外戴了能将全身罩起的轻纱斗笠。
“苏小姐,你的舞应该练好了吧?若是随意胡来扰乱了大会,他们可是会将人关起来的,到时候是酷刑还是处死就不好说了。”
楚婉晚这才将黑市交易的全部规矩说出来。
她的声音满是担忧,实则面纱后的脸庞上满是得意的笑意。
虽然女人归卖家所有,但若是有人故意破坏大会,黑市会将此人当犯人处理掉,就算卖家求情也没用。
见苏时韵没有说话,楚婉晚以为她是害怕了,面纱下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来看瞻花大会的人格外多,各个望眼欲穿的盯着展示的舞台。
女人们站在台侧凹下的候场区等候上场。
那些同样作为商品的女奴,有胆小的已经在斗笠下哭了起来,还有的在不断颤抖。
她们一方面在害怕上场后出错,但更怕的是被不好的买主看上,彻底前路无望。
苏时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上一世她遇到的危机太多,甚至比这惊险万分的场面她都经历过,眼下便不觉得有什么了。
被领上台的女人会从另一侧下去,等候处的人越来越少。
无人知道台上发生了什么,这种磨人的未知才更难熬。
楚婉晚抽的号牌比苏时韵前几个上场。临上场前她故意凑近苏时韵,用最无辜的声音说着让她紧张的话。
“苏小姐,希望你的舞蹈能艳惊四座,咱们中的其中一个可以成为魁首。我们另一侧见。”
楚婉晚的舞技苏时韵是见过的,上一世她常在宫宴上表演,也正是那些表演让她最终成了婉妃。
宫中亦有传言她不是县令之女,实则是从小被豢养的瘦马,所以才有如此卓然的舞蹈功底。
果然她一上场,场下便传来了男人们的欢呼呐喊声,声音之大连候场区都清晰可闻。
“你最好给我表现好些,不然我打死你!”
有了楚婉晚做对比,其他女人自然是不够看。
一些心急的卖家甚至直接冲到候场的小厅外大声威胁,一时间女人们的哭声更大了。
后面上场的女人,很多都在发着抖。
苏时韵看着那些女人,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攥紧了拳头。
“该你上场了!”
护卫走过来狠狠推搡苏时韵,像赶牲口般催她上场。
她平静心中的怒火,缓缓走上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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