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里夹着微微泛着金属光泽的棕红色石块。
这石块正是铜矿石…
魏延宇把那石头放在一边,仔细阅读起宣纸上的文字来。
苏时韵凑近去看,那份线报上非常详细地写出了铜车的动向及踪迹。
有这样详实的情报本是好事,可苏时韵却看着楚婉晚皱起眉。
以这几天的了解,县衙中的衙役可没本事将铜车案调查得如此细致,倒像是有人故意准备好的。
“县衙的暗探果然了得,竟能调查得如此详细,只是不知这线索从何得来。”
苏时韵看向楚婉晚,想从她的表情上找出点端倪。
但楚婉晚却只扬起个早有预料的轻笑,没有丝毫紧张。
“苏小姐有此疑惑很正常,旁人初闻左大人的本事,都是会惊叹的。”
“左追?竟在胥黎县…”
“胥黎县是左大人幼时生活的地方,他与我父亲是朋友,铜车案也是我父亲拜托他调查的。”
魏延宇听了楚婉晚的话,倒有点理解三皇子为何那般信任她的消息了。
左追的名号,苏时韵也是听过的。
他曾是京城的传奇,在刑部任职期间专破经久无解的谜案,且无一处错漏,世人都称他料事如神。
但人怎么可能一辈子不犯错,在他风头最盛之时,却在审先皇后之死牵连的黄梨香案时,出了大纰漏。
此案背后的细节被皇室彻底压下,普通人无从得知,只道此案牵扯朝中大臣,左追也免职入狱。
这个事件本应是很大的,最后却不了了之,左追也被放了出来,但他拒绝官复原职,直接离开了京城,再无音讯。谁能想到这样的人物竟来了这座无名小城…
“你既此案线索是左追提供,便请他一道来查案吧。”
魏延宇的桃花眼半阖着,看不清情绪。
楚婉晚一直在留意他的举动,看到他竟是这种表现,有一瞬的慌张,可很快就恢复了淡然,面露哀伤之色。
“左大人来不了…早在我父亲遇害前,他就已经死了…父亲还没来得及立案报告,便也被山匪杀了。”
现下调查的人已死,这份情报的真伪就无从查证。
苏时韵一直盯着楚婉晚,自然将她一瞬的不自然看在眼中。
好像为防止众人不信,楚婉晚又从腰间摸出一块腰牌,拿给众人看。
“此物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是刑部特制的身份牌,制作此牌需用到皇室工匠特有的技术,旁人伪造不来。
魏延宇接过那块刻着左追名字的铁牌,翻来覆去看了很久,才认可地点点头。
如此一来,这消息的来源大抵可以确定是真的。
苏时韵心里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这样一来就和铜宝完全没了关系,匪徒大费周章地杀曹主簿一家更是完全说不通。
虽有疑问,但他们仍打算先沿着黑市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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