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定会抓牢了你,再不会让你这样离去…”
现实中,魏延宇坐在苏时韵榻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苏时韵已奉命移出医官营,到了一处僻静的养伤之所。
这段时日,每当苏相和苏大公子不在,五皇子便会遣散旁人,陪在她的床边。
林子朝救她时,其实他也一直在营中找她。
可惜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子朝将她抱走。
国子监之事后,他就在心中发誓,即使苏时韵不愿接受,他也定要在危难时第一个赶到她身边。
可他再次迟了,又一次看她躺在别的男人怀中,被别的男人所救。
“只要你平安活着,旁的我都不在意。”
魏延宇拉起她冰凉的手,在脸上摩挲,眼神无比哀伤温柔。
“五殿下,您又来了…取血之事让下人来便好,此事若传出去,不好向陛下交代。”
医官走进营帐,看到魏延宇,明显有些为难。
“无妨,父皇已经回京,你不说便没人知道。”
魏延宇挽起袖子,上面有几道凝结的伤口。
苏时韵本就身患绝症,普通伤药对她来说太烈。
只能让旁人日日服药,药性融于血液,再以此血为药引,和其他温补药材一同炖煮。
是药三分毒,那伤药于普通人而言对身体有损,服下后便会胃痛恶心,一般人都会忍不住将药全数吐出,若是吐出来,血的药效就会减半。
更何况服药还有诸多禁忌,最好取血之人也能养着身子,否则也影响药效。所以为了能让苏时韵尽快康复,魏延宇宁愿自己日日服药取血。
“是我欠你,这次我不会让你有事。”
刀尖划破皮肤,血液滴入药锅,魏延宇看着苏时韵口中轻语。
幸而每日以血为引用量不大,否则现在躺着的就该是魏延宇了。
药灌入苏时韵口中,她的睫毛微微颤动起来。
魏延宇望着她即将苏醒的模样,放下袖子起身。
“若她苏醒,不必将我取血之事告诉她,我的血会每日差人送来。”
苏时韵似乎很抵触他,他害怕若她知晓,便不肯吃药了。
魏延宇叮嘱过后,离开了帐篷。
远处山上,有人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主上,豹子、霄狼皆没能将厉帝杀死,咱们的计划还是失败了。”
“本就是不会成功的事,谈何失败。这些都只是幌子,拿到想要的东西才最重要。”
男子兴致缺缺地和属下解释,手里转动着一株花枝。
“既如此,东西已经取到,咱们还留在此处做什么?”
男子眼睛又看向那帐篷。
“无事,明日便回去吧。”
也许是因为愧疚,他终究没敢偷去帐中看一眼。昏睡了七日,苏时韵终于醒了。
醒来后,服下自己配置的压制毒性的药物,她的身子终于一天天好起来。
在这段时间,她才听闻林子朝救她和郡主身死的之事。
对德宁郡主的下场,她并不觉得愧疚,德宁郡主对旁人狠心,当然该得相同的报应。
若说这件事让她后悔的,大概就是又连累了林子朝。
日日有贵女站在医帐外辱骂她不知廉耻。
她让父亲找来几只凶猛的猎犬养在帐外,高声叫嚷者便会被追着咬。
又准备了棉团,等人来骂时她就把耳朵塞上,充耳不闻外面被狗追咬的惨叫和哭泣。
后来便没人再敢来她帐前了。
遇狼那日的细节,因她毒发昏沉,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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