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众目睽睽之下,她什么都不能做。
离开观礼台,韩榕却没急着带她去作诗的小礼台。
他在僻静无人处停下,从怀中掏出伤药和手绢来。
“伸手,先上点药吧。”
苏时韵伸出鲜血淋漓的双手,让韩榕帮她涂药。
“今日之事,多谢。”
苏时韵低声道谢,声音中有不易察觉的轻颤。
她并不似表现的那般无畏,在高台上孤立无援之时,她以为定会像上一世般摔断腿脚。
韩榕听到她的声音一顿,清冷的眼中泛起心疼之色。
“若你未来再受欺负…”
“韩公子不必担心,无论何人欺负我,我都必将十倍奉还。”
没等韩榕说完,她便接了下去。
韩榕盯着她的脸,却终究没说完未尽之言。
处理好伤处,韩榕带她前往记录官们所在的小礼台。小礼台与女眷席离得很近,只是视野更好,能清晰地看到全场情况,以便记录。
他们才踏上礼台,便有几个记录官迎上来。
“韩榕,你速度倒快,才刚遣人去禀报圣上,人就已经带来了。”
“若是再迟,没看过场内情形,怕是作不出诗来。”
韩榕声音没什么波动,这般问心无愧的回答,反倒叫人不好打趣了。
几位官员讪讪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苏时韵听完这些话,疑惑地看向韩榕。
莫非他是为了救她才说要作诗的…
韩榕却未向她解释,先一步走回自己的席位。
“过来,你坐在我对面就好。”
他的坐席在小观礼台最外侧的显眼处,此处位置绝佳,非常方便观看场内,但同样意味着其他人也能将此处看得清清楚楚。
坐在韩榕对面,可想而知会引起怎样的震动。
苏时韵迟疑着不想过去,但这里没给她安排位置,也不好随意找一处坐下。
见小礼台上的人都在看她,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
此事已向皇帝禀明,应当不算逾举。
看到苏时韵坐在韩榕对面,女席甚至男席都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韩公子不是向来不喜与女子拉扯吗?为什么让她坐在对面?上次有人故意坐在他身侧,他连那椅子都丢了呢。”“韩榕还亲自来女席找她…听说在国子监时就是他们一起…”
德宁郡主听着众人的议论,沉着脸绞紧了绣帕。
上次是林子朝,现在又是韩榕,苏时韵何来这么大的魅力,和他们牵扯不清。
“放金绒戾鹰…”
随着太监的喊声,众人的目光暂时又回到了围场上。
此时围场内的皇子们开始比试了。
一只全身金黄,尖嘴利爪的鹰从笼子里飞出,直冲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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