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困倦,就…就在你府中小睡而已。”
苏筱筱慌了神,连忙磕磕巴巴地辩解。
但这话简直是越描越黑,彻底在旁人心中定了性,再怎么解释都像在扯谎。
苏时韵心中冷笑,现在苏筱筱应该体会到了她前世的苦楚,那种百口莫辩的滋味。
洪嬷嬷知道事情已成定局。
她一直在苏家做工,对苏家各房了解颇深,苏二老爷为人自私残忍,出了此事定不会留李三性命。
她盯着苏时韵,眼里阴狠更胜,既然儿子活不成,也不能让苏时韵好过。
“就算我儿与四小姐确有私情,小姐你之前未必不知晓此事,否则为何命人收拾这处杂物间,还布置成婚房模样。”
既然糕饼的毒无法解释,那苏时韵也说不清为何之前装的被控制,布置此处在外人看就是她下的命令。
苏二老爷已焦头烂额,听到此话立刻将矛头对准了苏时韵。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定是记恨筱筱在长公主宴说的无意之言,才让下人勾引筱筱。”
“二叔未知全貌,还是不要轻易诬陷时韵为好,筱筱堂妹做过的事,二叔莫要再做一遍。”
苏时韵没有丝毫慌张,用凌厉的眼神瞟了苏二老爷一眼,接着转头面向洪嬷嬷。
“洪嬷嬷,我是让你收拾杂物间,却没让你布置成婚房模样,你假借我的命令,做自己的私事,如今还想栽赃到我头上逃脱罪责。”
苏时韵面容极冷,语气更是狠厉。
“整理杂物间是因为我请了云游的医者,他不日便会入住府中为我调理身体。此事有和郎中往来的书信,还有父亲批过的字条为证,岂容你随口胡说!”
苏时韵说完,苏相也点头证实确有此事。
“而且听闻嬷嬷准备了大红的被褥,我就觉得不妥,前日还吩咐采买的人重新买了别的颜色。采买的管事,还有府中的账目也可作证。”洪嬷嬷愣住了,没想到苏时韵早在她开始整理杂物间时,便为此事找了合理的解释,不但没漏丝毫破绽,还让她这个老婆子反掉进精心设计的圈套。
洪嬷嬷身子彻底瘫软下去,苏时韵冷笑着继续说下去。
“这间屋子的钥匙,一直在嬷嬷手中,若不是你给李三,他怎能进入屋中?你为何要引堂妹和你儿子在此私会?莫不是早知道他们的私情,有意纵容?”
这话反将了洪嬷嬷一军,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我猜,是堂妹和你的儿子心中有情,却自知无法在一起,才托你这个做母亲的布置了婚房,私拜天地,就算今生不能相守,也算有了夫妻之名。二叔,堂妹如此有情,你还是成全她吧!”
一想到苏筱筱要嫁给一个伙房帮厨的下人,苏二老爷就气得咬牙切齿。
在场的众人看戏到现在,总算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想而知明日京城里的传言该有多精彩。
苏家各房分家已久,此事与大房关系不大,便让苏二老爷自行处理。
众人重回宴席,都装作不记得之前的事,气氛还算热络。
席上众人都有意无意地看向苏时韵,她今日的果决、冷静让人佩服。
一个女子遇此大事还能条理清晰地洗清自己的嫌疑,绝不是等闲之辈。
但她被苏筱筱、洪嬷嬷诬陷时,毫不留情地反击,丝毫不顾及往日感情,又让人觉得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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