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榕把食盒拎走,转身递给她一个小瓶。
“此药能助你恢复精力,日日服用对身体有益。”
苏时韵接过,是个用白玉髓雕成的精美药瓶。
“如此贵重…”
“只是寻常调理身子的补药,并不珍贵,不必介怀。你可吃一粒试试。”
韩榕似看出苏时韵的心思,先一步堵了她的话。
盛情难却,苏时韵只能硬着头皮吃下了药丸。
此药十分清凉,融化后如水般流过四肢百骸,顿时舒服不少。
苏时韵惊异这药的效用,最终还是收下了。
“公子为何将药都给了苏姑娘?您明知此药金贵难得,您又自幼体弱…”
出了小厅,一直等在外面的小厮落雨忍不住出声。“我已无碍,不服药也没什么影响。”
韩榕想起苏时韵幼时在寺里题字的样子,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
他平日像月辉里的神仙,一笑竟多了几分烟火气,生动得让人移不开眼。
“多年未见,原以为她会和儿时一样柔弱,现在这样倒令我有些意外…不过很好。”
落雨看着韩榕的样子,终是叹口气不再说话。
又过了几日,皇帝派来督导的人到了。
只是那人竟是魏延宇…
苏时韵看着那张曾经深爱,现在厌恶至极的脸后,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想再与魏延宇扯上任何关系,现下却还是碰到了。
魏延宇一双桃花眼温柔地望着她,眸中的一抹思念让她愕然。
“时韵,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聊聊,有些事并非…”
“五殿下,公务繁重,闲聊还请另找时间。”
苏时韵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行礼后便回了小厅。
魏延宇想跟上去,却被韩榕拦住了。
“殿下初到国子监,祭酒和几位大人在议事厅等您商议要事。”
韩榕行礼,声音像往常一样冰冷严肃,却让魏延宇不悦地眯起眼。
“韩司业如此急着赶人,是为何?”“韩某不敢,只是拟定新的考试流程工作繁重,圣上也颇为在意此事,耽误不得。”
“希望韩司业是真的工作繁重,而不是…”
魏延宇的目光透过小厅的窗子,看向屋内的苏时韵,意有所指。
韩榕面色淡然地行了个礼,转身也回了小厅。
魏延宇看着屋内两个人的身影,不由攥紧了拳。
见魏延宇一直站在窗外,苏时韵很难集中精力,已经写毁了几张纸。
“你可想听曲子?”
韩榕坐在案前,却突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听曲?在此处听曲怕不妥吧?”
苏时韵惊愕地睁大眼睛,不知道韩榕究竟要做什么。
“无妨,国子监本就会修习音律。”
韩榕从屋角的矮柜中抱出一把古琴。
他坐在窗边,轻拨琴弦,空灵的琴曲从指下流出,宛若天籁。
阳光斜洒进窗棂,照在韩榕身上,青丝如墨,面若皎月,美得不落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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