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苏小姐所说,此事还是做不得。”
韩榕同意苏时韵的话,却依旧摇头。
“国子监虽只是深造之所,但仍归朝廷管辖。以你我二人身份,根本无法上书陛下。就算申报上去,也不会有人理会。”
苏时韵只是淡然微笑,似乎早已想到了这点。
“你说得不错,所以需要有人在朝堂上直接提出。”
“此人是谁?苏相吗?”
“父亲官职太高,当众提出未免太过刻意,反而不易成事。”
苏时韵极力推行改革就是要解日后之困,断不能再把苏家牵扯进来。
她凑到韩榕身边,说出一个名字。
韩榕冷清的眼中划过一丝兴味,洗耳恭听苏时韵的计划。
待一切商讨完毕,韩榕去了祭酒所在的内厅。
“荒谬!你之前坚持苏时韵来做新入学的拟试者,说传统不可废,看看外面闹成了什么样子?如今又整出这些事,还想让我向圣上提议…真当国子监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
听完韩榕的改革建议,祭酒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
韩榕的表情却仍旧平静。
“良大人,冒昧提出此事,是韩榕觉得这是极好的机会。”
“好机会?我看是想害我还差不多。”
“近日各位大人对圣意多有揣度,有些事势必会进行,此时若由您向皇帝提出,定是大功一件。您做祭酒这么多年,朝中门生众多,若能离开国子监,参与朝中大事…”
见祭酒脸色逐渐平和,韩榕接着说下去。“再者国子监改革的具体方案拟定在我们,您只是将提案呈给圣上,不触及利益根本,想来也不会被刻意针对。”
并非一人牵头,日后便好推脱,不会伤了和气让世家大族记恨。
此事既得了利益,风险也小,虽有些冒险,但确实是个机会。
良祭酒沉默地思考起来。
他在祭酒这个位置呆了二十多年,如今年岁渐长,若不用些手段很难升迁。
“此事还需细细考虑,你先回去吧。”
良祭酒未把话说死,挥手让韩榕出去了。
苏时韵等在门外,见人出来便迎上去。
“如何?”
“你怎知祭酒会对此事感兴趣?”
韩榕和苏时韵仅相处了短短一日,却多次对她产生了好奇。
苏时韵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她之所以了解良祭酒的为人,是因为上一世他便是极富野心之人。
因不甘心仅在国子监做祭酒,他冒着被革职的风险帮三皇子笼络朝中官员,东窗事发后仍怨怼颇多,不知悔改。
这样的人一定会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
果然,没过两日良祭酒便向皇帝提了此事。
厉帝龙心大悦,对改革颇为上心,差人几日后到国子监亲自督办此事。因拟定之事复杂,苏时韵成日呆在小厅里,明显憔悴不少。
但更令她心累的,还有林子朝日日派人送来的各种吃食。
必须找机会和林子朝说清楚,虽每次都是私下相送,可次数多了,还是容易被误会。
看着眼前三层高的食盒,苏时韵心里默默地想。
“若是太累,便休息会儿吧。”
韩榕走到她身边,眼睛望着林子朝送来的食盒,神色复杂。
“养病之人饮食当格外注意,甜腻荤腥之物要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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