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是你的错!不然还能是筱筱的错吗?”
苏二老爷怒吼出声,一旁的二夫人也赶忙帮腔。
“时韵,筱筱与你向来亲近,你怎能如此待她,毁她名声呢?”
“二叔二婶,这你们可就说错了。若她没有偷拿我的簪子,就没人会说她偷窃。若她没向众人说我文墨不通,我在长公主面前说的便不会让人信服。这都是她自己做的事,与我何干?”
二老爷一时语塞,却还在胡搅蛮缠。
“即便筱筱有些小错,与你不过是略损颜面,根本无伤大雅,何须受此重责?你为何揪住不放呢?”
“略损颜面?无伤大雅?”
苏时韵气的笑出声,伤在旁人身上,伤人者是不知道疼的。
她想起上一世,因苏筱筱的一番话,全京城的人都当她是个笑话,赴宴时那些女眷故作不小心将她推入冰湖,只为看她像狗一样挣扎求生。
把她从湖中救上来后,她高烧了三天三夜,险些没命。
醒来的第一日,二夫人便带苏筱筱坐在她的榻边,抹着泪求她原谅那些“无心之言”。
她终是心软,没把所受委屈讲给父兄。
正是一次次轻易原谅,纵的他们肆无忌惮、一错再错,甚至毫无悔意的拿她的父亲做垫脚石。
苏时韵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二房,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们不由心虚。
“二叔的意思,是我活该宴上受辱,应当由着堂妹败坏我的名声,将重要之物都偷了去…二叔当我是庙里的菩萨,合该替人消解错处吗?”
苏时韵今日语气与平时大不相同,听上去极其凌厉,配合她端庄华贵的衣裙,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气势。
接着她话头一转。
“不过二叔定有此胸怀,肯定能谅解韵儿在宴上无意透露您豢养外室的无心之失。此事对您也无大碍,最多被人议论几句品行不端罢了,没必要揪着不放。”“什么?”
苏时韵这话是当着官家小姐们说的,苏二老爷并不知情。
为官之人最重清誉,被同僚议论比杀了他还难受。
“什么?苏时韵,你这个心思歹毒的…”
苏二老爷气的浑身颤抖,咬着牙抬手就要打她,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二叔三思,我是个将死之人,若是这巴掌我受不住,到时您可要担上杀人的罪名了。”
二老爷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这些话,猛的挥手想摆脱束缚。
苏时韵顺着力道往地上倒去,捂着胸口皱眉喘气,半天爬不起来。
“碰!”
看见苏二老爷的举动和明显不适的苏时韵,苏相忍不住将茶盏重重磕在桌子上。
“二弟这是做什么?非让韵儿担罪名不说,现下还要动手打人吗?”
二老爷望着地上的人,惊的百口莫辩,他只是想将手抽回来,并没用那么大的力道,何至于伤人。
他看向背对着苏相的苏时韵,发现她正望着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你!你是…”
他这才发现一直被苏时韵牵着鼻子走。
他们原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才跑来讨公道,想借此让大房愧疚,逼苏相将来帮筱筱寻门好亲事,或给些钱物上的补偿。
这么一闹,全都泡了汤。“想来是对二房太过宽纵,才让二弟一家在我的府邸为所欲为。既如此,若无大事未来便不必登门了。”
苏相最宠女儿,眼下动了怒,不让登门就是完全断了对二房的接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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