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赶押走了如意。
朝廷法律森严,像她这种惯偷定会黥面后发配做苦力,再难逃脱。
“确实有意思。”
琼羽楼上目睹全过程的萧钱嘴角浮起笑意,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同样的感叹也来自街角的隐蔽处,戴兜帽的男子目光紧紧盯着苏时韵。
“没想到她的性子还是这么让人喜爱…走吧,先回王都复命。”
兜帽男和侍卫消失在巷子深处,像从未出现。
苏时韵什么都不知道,她此时被丢钱袋的小公子拉住了,非要送她块玉牌做谢礼。
“在下是朔风派掌门独子牧沐慕,今日丢失的钱袋是阿娘亲手缝的生辰礼,对我十分重要。你帮我找回珍贵之物,我定会报答。日后有事,可拿令牌到门派找我。”
朔风派是有名的江湖门派,在武林中声望很足,高手众多。
多个朋友多条道,苏时韵没有扭捏,道谢后接过了玉牌。
拜别牧沐慕,天色已渐暗了,苏时韵连忙回了苏府。
从后门偷溜进院,她直接撞上了哭丧着脸、望眼欲穿的紫檀。
“小姐,您去哪了?紫檀都要担心死了。”苏时韵摸摸她的头,想起前世紫檀被发卖时鲜血淋漓的双腿,对如意的最后一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放心,我不是平安回来了。你等在此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紫檀欲言又止的神情,苏时韵微蹙起眉。
“小姐,您出府不久,二老爷一家来了,说要见小姐。我推说小姐不适还睡着,本以为他们会先回去,不曾想他们在堂上坐到了现在。”
“看来二叔是要兴师问罪啊。”
苏时韵扬起冷笑。
二叔本就指望苏筱筱嫁一门好亲事,助他升官发财,如今被她搅污了名声,怎能不气。
“替我换身衣裳,我倒要看看这出戏要怎么唱。”
苏时韵回屋换了身靛蓝绣牡丹的对襟长裙,华贵端庄,气场极强。
她冷着张脸,径直去了前厅。
果然如紫檀所说,二叔、二婶、苏筱筱,甚至她的两个蠢货哥哥都来了。
他们吊着脸,喝着茶,挑事般坐了一屋子。
苏筱筱拿着手绢不停抽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呵,侄女倒是懂事,让长辈等着,自己睡了一下午。”
见到苏时韵,苏二老爷眼里满是怒意,当即大声训斥起来。
苏时韵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朝主座上的苏相行了个礼。
“父亲,女儿身子不适,睡得沉了些,丫鬟不忍叫我,故而来迟了,还望父亲莫怪。”苏相哪里舍得责怪她,他心里其实也对二房有气,苏筱筱当众说出苏时韵的身体情况,任谁都一时无法接受。
想到女儿可能是在强撑,苏相看向弟弟一家的目光就多了几分厌烦。
“二叔,既然您找我,有事便请说吧。”
苏时韵在正对二叔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懒洋洋的,丝毫看不出一点紧张和愧意。
苏二老爷被她的态度气的够呛,伸出手指比划了半晌才说出话来。
“你…你…大哥,你真该管管你家逆女,大殿上故意欺辱姊妹,败坏自家名声,说出去简直丢了苏家的颜面!”
“呵,二叔觉得都是时韵的错喽。”
苏时韵盯着苏二老爷的眼睛,不怒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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