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个聪明人,就该选择留在谷中。”
罗芷忽然止住笑,用锐利的眼睛看着她。
“我有重要的事要做,有重要的人要保护,所以我做不到。我只是想知道你说这话的缘由…”
苏时韵平静的回答,等待着罗芷的答案。
山谷中传来钟声,罗芷垂下视线,不再看苏时韵。
“你既做了选择,还是不知道为好。我要的东西到了,也请你将我的玉佩还我。”
苏时韵掏出玉佩递上,她终于想起,这块玉佩和母亲送她那块极其相似。
苏时韵一行人走出山谷的时候,那个奇怪的谷中公子等在门口。
见她出来,那公子沉默着将一个锦盒塞进苏时韵怀中。
“等没人的时候再打开,里面的一些东西应该对你有用…”
“你这是…要送我?”
谷中公子没回答苏时韵的话,擦身而过往谷内走去,表情似乎有几分落寞。
苏时韵抱着那雕刻着花纹,一看就很贵重的盒子,表情有几分凝重。
她与那公子并无关系,送她此物只可能是因为她的母亲。
黑市之人对她的母亲讳莫如深,背后牵扯之事一定不寻常。
苏时韵收起锦盒,一行人重新回到了胥黎县附近的军营。
他们离开山谷的时候,没忘把楚婉晚一并带上。
苏时韵给她服下了少量的解药续命,在十二个时辰内她都不会痛苦。但苏时韵知道,短时间的安全才是最磨人的,会让人更加恐惧即将到来的折磨。
在这种时候,人的求生欲才最强,最会吐露实话。
“救救我的脸!我不要变成这样,我不要…啊!”
楚婉晚被人带来大帐时,整个人像一滩失了骨头的烂泥,嘴里还不住地哭泣哀嚎着。
虽服下部分解药,她的皮肤已经褪去红肿,可她之前在地上翻滚时,将身上的疙瘩擦破了一片,看上去仍血糊糊一片。
苏时韵望着她,眼里却没多少同情,若不是她识破了楚婉晚的计划,现在受罪的就是她了。
“你若想活命,就老实把你们的计划都说出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只是让我引你们找到铜车,再想办法和皇子搭上关系…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楚婉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配合她烂了的脸更是可怖。
她本是被人豢养在黛城的瘦马,被人赎身后直接送来了胥黎县,顶替了原本的县令独女。
他们之间的联系都是对方主动找她,所以她根本不知晓为她赎身之人的身份。
他们想各种办法问了许久,可除此之外什么都再问不出。
苏时韵抚额,案子又断了线索,原以为楚婉晚会是个重要人物,不曾想也是被利用的棋子。
眼下楚婉晚被当众下了毒,那些人一定会把她当做弃子。
苏时韵给楚婉晚服下解药,命人将她重新压入牢内看管。
楚婉晚最重容貌,如今脸上的伤疤再难抹去,即使解了毒,每日也将活在痛苦煎熬里。
自己做的孽,终究需要自己承担苦果。铜宝、暗河黑市、药人以及安插美人进京,现在一切线索都无法串联,反而越发杂乱。
“虽然脉络无法理清,但至少铜车已经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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