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躺在床上,程暖暖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
一切太过顺利,从程海彬的放手,她的逃亡到西川以及陆漾漾被无罪释放,再有现在的两个盟友,一个是楚慕森和白朢常。
那么高的楼,摔下去不死已经是奇迹。
这才一个月,便就有白枭苏醒的消息。
就像一只手,把她推向这里。
又逼她回去,一切太过顺利又太过被动。
程暖暖翻来覆去睡不着,烦躁地坐起来揉了揉头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一点了,明天是周日没有课,但是还要去矿山看着。
习惯性地从抽屉里掏出安眠药,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就需要靠吃药维持睡眠了。
从那晚,她想跟白枭同归于尽坠楼的时候,便夜夜梦魇缠身。
一些属于原主的记忆也会从梦中浮现在脑海。
她不知道是不是梦,但是很连贯,只要每夜入眠,就会照着昨晚的梦继续做下去。
程暖暖小时候,白枭会常常牵着她的手去小卖部买东西。每天放学都是他骑着自行车接她回家。
想到这她慢慢钻进被窝,“都是梦……都是梦!”
逼迫自己入眠,终是在一个小时后才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身体犹如坠入冰冷的海底,被海水紧紧包裹着,水压挤的她窒息。
昏暗的大厅,“砰砰砰”地声音。
视线中,一个半开着的门映入眼帘。
依然是第一视角,程暖暖向前走着,脚步很轻。轻轻推开门,入目的却是满地的鲜血,以及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白枭。
他的脸上带着惊恐,一遍一遍地磕着头。
十指都是肉绽的伤痕,“程总,我求求您放过我妈妈……求求您!他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了!我求求您!”
程暖暖的心一停,看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抽着雪茄的程海彬。
他眉宇淡淡,冷冷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女人身上,嫌弃地撇嘴。
虽未开口,但旁边的保镖很上道地上前,掏出手中的铁棍,缓缓举起。
“不……不要!”他疯了一样扑了过去,被程海彬一脚踹开。
那铁棍对准女人的脑袋当头一棒。
瞬间一滩白花花夹杂着鲜血横洒飞溅。
程暖暖的眼眸微颤,周遭声音在那一刻静止,只能看见那少年的眸光成了墨色,如提线木偶般无神。
就那样瘫坐在地上。
良久才哭出声。
双手也不知该往尸体的何处放。
双肩不断抖动,旋即全身颤抖。
程暖暖想要走过去,可是双脚像是长了根,无法动弹。
程海彬听见动静,侧头瞥了她一眼,有过一抹慌乱。
“滚出去!”程暖暖不听使唤,身子像是被一股大力操控地逼退回房间。
画面一转,眼前一黑。
身体某处的疼痛感越发强烈,她逼着自己睁开眼,那双猩红双目死死盯着她。
白枭的大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敢站出来作证!”
“程暖暖!你为什么这么胆小!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程暖暖想说话,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恐惧着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她想说话,可什么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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