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半个月的时间身上的伤就大差不差的恢复好了。
程暖暖的体质很特殊,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疤痕。
医院排满了看病的患者,这里不仅物资匮乏,医疗机构更是稀少,一座城就这一个小医院,可医生都是海外归来,自愿投入这种艰难又不吃好的保卫工作中。
裴厌盯着躺在病床上大口咀嚼薯片的女孩,一脸麻木和隐忍的怒火。
戴着口罩,只露出那双看似平常但极其黯淡的眼睛。
握着钢笔的手不断收紧。
走到床边,语气带着讥讽和不悦,“别人住院掉肉,你住院长肉。”
程暖暖踹开被子,瞥了他一眼,“谁让我现在正长身体呢?”
的确,她刚成年,的确是在长身体。
裴厌低头看着手里的三个片子,“恢复的不错,明天可以出院了。”
程暖暖点头,没说话。
这个医院她最烦的就是裴厌了。
啰里八嗦,像个长舌妇。
她刚来到这上学加工作的第一天,碰到一群开着迈巴赫来这自驾游的败家子,正被五个异国偷渡过来的亡命徒持枪抢劫。
能在这地方,开这样的车狂飙。无疑是外地来的超级有钱人家的败家子。
其中就有刚留洋回来的裴厌。
那天暴雨,程暖暖和一个矿工穿着雨衣路过,恰巧救了他们。那矿工因行动力迟钝被枪击中,抢救不过三分钟便失去生命。
记得那天,子弹从头顶飞过。程暖暖撂倒一人,脱下雨衣勒死了其中一个。那个矿工头是兵哥出身,可他们二人手里没带枪,自然落后。
那五个劫匪手里都是最先进的步枪,程暖暖也不敌,加上无法近身,特别被动!
那个矿工头叫阿雷,一个猛子就扎进了车里,程暖暖也趁机上车。
阿雷迅速开车,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看到副驾混乱的书籍,“你们是医生?”
裴厌等人慌忙点头,缩在车里不敢抬头。
程暖暖坐在后座尽量护着他们。
阿雷突然笑了,“我若是救了你们,你们就得留在这做医生。”
“……”
裴厌虽不愿,但还是皱着眉答应了。
他们都是有名的富家哥,说谎编话这种事最常见了。
因为他们从小衣食无忧,什么都见过也玩过,唯独没见过人生苦态也没经历过人生百难。
劫匪开着组装过的皮卡,犹如小跑。
加上在这种路况天生的优势,以及那个时候裴厌的车已经要没油,在这个节骨眼上很快就被他们追上。
一排阻车钉从前房直直冲来,阿雷眼观六路,迅速扭转方向盘,车头一侧车尾跟着一摆就躲了过去。
后轮差一点就轧了上去!
众人还没高兴,车轮胎就被几发子弹给当场打爆!
然后车顶咣咣几声杂乱的脚步声!透过天窗,三个乌黑的枪眼抵了上来。
程暖暖瞳孔一骤,一脚踹开裴厌的脑袋,躲过一发子弹。阿雷也疯狂地摆动车身,加上轮胎打滑,车身非常不稳,在荒芜又平仄的路面上不断磕碰旋转。
最终开始翻滚打溜。
车内一片混乱,程暖暖眼疾手快,抓住离她最近的裴厌,其余人全都在眩晕和碰撞中昏死过去。
车身急速翻滚,失重和眩晕感让裴厌也濒临晕厥。
程暖暖死死抓住他,大声呵斥,“别睡!你要是在这睡了,会缺氧,会死!”
他是这剩下的唯一一个可以救护的医者,不管医术如何,至少比他们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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