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深处,一缕白烟徐徐飘升。
把玩着手枪,一脸混不吝痞笑的蒋东站在他的旁边,“你要我查的事,查到了。她的确是程海彬的女儿,五年前就把脸上那胎记给去掉了。今年刚高考完,成绩也不错,要不把人放回去上大学?”
白枭的眸光一顿,掐灭指尖的香烟扔在地上,脚尖碾了又碾。
见他不说话,蒋东垂头抿了抿唇,点了根烟继续说,“当年那件事,她还小,不能全怪她。”
他冷冷一声,漆黑的狭长眼眸阴沉的如同一潭死水,转身遁入黑暗。
当年的事情,不怪她……还能怪谁?
程海彬心狠手辣,可唯一的女儿竟随了母性,懦弱胆怯,连普通人都不如!任谁都可以狠狠踩上一脚!
这么些年过去了,这让人恶心的性格还是一点也没变。
看到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以及湿漉漉透着懦弱的鹿眼,就恨不得一刀刀剜了她!
这个世界上,他白枭最恨的人……就是程暖暖。
想到这,眸光渐暗。
*
程暖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想要起身,却发现脖颈以下的部位都被绷带缠紧了。
伤口也没有那么疼,程暖暖咬牙,还是慢慢地坐起来,刚坐起来,后背微微弯曲,那刺骨的疼痛感再次袭来,比之前更洪猛。
坐在沙发上闭目小睡的王柔被她龇牙咧嘴的嘶嘶声弄的悠悠转醒。看到她自己已经坐了起来,那张漂亮的脸蛋还是苍白虚弱。
视线停留在全是绷带的背上,叹了口气,“肯定是要留下疤痕的。”
一个千金小姐,肯定极爱美。
程暖暖毫不在意,“无所谓柔柔姐。”看着她一脸淡然的样子,王柔长长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惹怒了白枭,但是往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本想着让她去送酒,去勾搭勾搭李长宽,争取谈拢跟白枭的合作,谁成想事情竟发展成这样。
所以她也愧疚,坐到她的床边,小声叮嘱,“今晚你可以不用工作,休养两天吧。”
程暖暖抬头看了眼她,笑的柔和,“不用柔柔姐,休息两天也没什么用。白枭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我再懒惰,不是更给自己找不快吗?”
她还不能休息,她还要继续盯着李长宽。
王柔见她倔强,也没再多说什么,叫人送来一碗粥让她喝下,就看着她动作利落地换上制服,好似背后那些惨不忍睹的鞭伤不是打在她身上的一样。
可她不知道,程暖暖的伤,无时无刻都在疼。
来到普通的包厢,她的腰不能弯,只能笔直笔直的站着扫地,蹲在地上收拾酒瓶。
“你一个服务生,扫个地还这么装逼?”其中一个客户瞪了她一眼,“早就看你不爽了,你那腰是弯不下来还是什么?”
程暖暖无视他,继续扫自己的地,扫好就往外走。
拉开门的时候,说她“装逼”的客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扯在墙上,“劳资他妈跟你说话呢!”
程暖暖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一脸平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旁边的男人拉住他,“行了历少,跟这种没眼力见的臭丫头计较什么,来来来,我们继续谈合作。”
被叫历少的男人甩开他的手,“你别管!小爷我今天本就不高兴,又撞上个这么晦气的玩意儿!”
说着周围的人一阵讪笑,“哎呦,那历少打算怎么惩罚她?”
“既然她的腰不能弯,膝盖不能屈……”历晨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那就让她给我跪下,舔我的鞋。”“哈哈哈哈哈!还得跟着我们的历少才有戏看啊!”周围哄堂大笑,目光齐齐地看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程暖暖,其中一人掏出一把钞票飞她脸上,“快跪啊!跪了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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