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谢长珩的时候,他还是要靠双手撑着拐杖,其实还是不良于行的。
如今这是好了很多很多。
“母亲。”
谢长珩瞧见母亲热泪盈眶,一时也心中震动,“孩儿不孝,回来的晚了。”
“不晚不晚!”
于氏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这一回满脸都是笑容:“你来的正好,快进来吧,秋水也快来——”
酒过三巡,谢长渊已经有些醉意。
他随手拉了拉领口,疏散几分热气,拎着酒壶上前,哥俩好的抱住谢长珩肩膀,“四哥来迟了,罚酒罚酒,必须罚!”
谢长珩爽快道:“好,应该罚。”
于氏骂了谢长渊一声,叫他注意点。
谢长渊笑道更是大声爽快,喝酒去了。
谢昭昭看着这一家子人都围坐在这里,前世的许许多多,乃至今生的许多画面都在脑海之中飞速闪过。
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可这一切的一切全部这么真实。
真实里又缺了些什么。
像是心缺了一角,有点闷,有点酸。
谢昭昭抬眸看着广阳厅门外一角天空,那里有一颗星辰很亮。
也不知道宫中情况如何,阿祁什么时候能脱身?
她很想问一问兄长或者父亲宫宴情况,只是看大家都已经喝了不少,你来我往的兴致很高,倒是也不好开口打扰。
“别着急。”
谢威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马上就到了。”
谢昭昭立即回头看向父亲,“确定吗?”
“自然确定,我们离宫的时候宫宴已经差不多了,他更衣到这会比我们慢一点点。”
谢昭昭点点头,“那就好……多谢父亲。”
谢威一笑,端起面前酒杯直接超谢长渊招呼,“来,跟为父喝!”
于氏也叫人送了一些劲头小的果酒给,招呼女儿与儿媳尝一尝,难得团聚,开心开心。ωWW.
谢昭昭陪着喝了不少。
她平素极少喝酒,酒量并不怎么样。
这果酒劲头小,但是她喝的多了也有点发晕,脸颊都红扑扑了。
可是云祁还没来。
她时不时要看一眼广阳厅门口,一直不曾有人来禀报。
于氏也知道小女儿的心思,关心地说:“我让人去问问看。”
“不用。”
谢昭昭摇摇头,“他忙完了就会来的,嗯,肯定。”
于氏面色担忧:“昭昭你喝多了吧?”
谢昭昭闭上眼睛摇头:“好着,还能再喝好几杯呢。”
于氏这下确定她是真的喝多了,立即叫人来扶着谢昭昭起来,“娘送你到你的望月楼去休息一下吧,放心,陛下到了就带他过去。”
谢昭昭想拒绝,无奈头晕的实在厉害,只好靠着于氏站起身。
一路上冷风吹拂,外头鞭炮爆竹声不断,惹的谢昭昭头晕的更加厉害。
脚下也有些跌跌撞撞。
等走到望月楼前的时候,谢昭昭已经脚软的完全靠在婢女身上了。
于氏自责道:“早知不给你喝那么多,小心——这望月楼,怎么——”
于氏的话音忽然一顿,脸色也变得很是惊奇。
望月楼内亮了灯火。
而且院内影影绰绰。
于氏是上过战场习过武功的,即便到如今年岁警觉心也从来不低,那是院子里进了人了!
能不经过通报进去还亮灯,这么堂而皇之的人,普天之下绝对只有一个。
正当于氏惊奇他怎么不让人通报的时候,那身着玄色锦衣的青年男子自望月楼院内出来,双手伸出,“给朕。”
婢女连忙将谢昭昭交给云祁,欠身行礼。
云祁把绵软的谢昭昭抱起,对于氏说:“朕带她进去照看,夫人放心。”
“好……好!”
于氏回了两声,依着礼数欠了欠身。
云祁已抱着谢昭昭大步进了望月楼内,门板开合,噼啪一声。
于氏轻声一叹,望着那楼中灯火,只觉心中全是圆满。
……
云祁带谢昭昭到了床榻,扶她靠着自己,拆她发上首饰,又去拆解她的腰带。
“住手……”
谢昭昭眼皮晃了晃,张开一双迷蒙的眼睛,盯着云祁看了一会儿,双臂一伸抱紧他的脖子:“原来是你这个登徒子啊!”
云祁低声笑问:“醉鬼……还要住手吗?”
“不要住手了,要脱衣服,好热啊……”谢昭昭说的没什么力气,拉了两下领口拉不开,轻捶云祁肩头:“你快点。”
“遵命。”
云祁低头在谢昭昭耳畔吐出两个字,手指熟练的拉开她的腰带、衣带,将那外头裹着的袄裙都脱去。
谢昭昭舒服地喟叹一声,轻靠这云祁又闭上眼睛,“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我一个人孤孤单单。”
“孤单?”
云祁轻拍着她的脸颊:“你和家人在一起也会孤单吗?”
“会啊,你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家人啊,他们都成双成对的,我一个人啊……”
云祁某种柔光闪动,“是吗?我其实不是才来,我来了有一会儿了,只是没让人通报,没有去前厅。”
谢昭昭脑袋迷糊,听不太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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