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住的他自然认识,和他一起来的粮商,二人交好多年,这次他也收购了一大批,亏得比自己还多。他叹息一声,想去看看这个老友。
进入屋内,屋内的房梁上系着一条腰带,腰带下挂着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眼球凸出,嘴巴微张,已经去世多时,也是可悲。
倪辰看着这一幕微微叹气,屋内就他一人,店小二估计喊人去了,他环顾一圈,突然被男子的包袱所吸引。
他心跳加快,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他鬼使神差地去解开包袱。
包袱内除了几件衣物外,便只有些许钱财。
倪辰将钱财收入囊中,对着尸体拜了拜。
刘兄你可别怪我啊,反正你都死了,这钱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了,但是我还不想死,所以就给了我吧。
倪辰忐忑地走出屋内,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
看着这杯水车薪的钱财,倪辰还是感觉不够,“这点钱根本不够我去其他地方发展,要是.......\"倪辰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行走江湖不就靠着人脉而活吗?”倪辰喜悦,“这来的大部分粮商自己都认识,就算不认识也没事,可以认识。”
就这样,倪辰本着苍蝇再小也是肉的想法走出了房门。
那一夜倪辰拜访了无数人,有的人已经死了,那钱就归他了。
没死的也没关系,劝劝就好。
城门外,又来了一支又一支的车队,押送粮食的商人脸色布满汗水,但又像丰收的农民站在金黄的麦穗下露出喜悦的笑容。
许多愤怒的粮商看着这一幕,脸色都被喜悦替代。
不用问,车上拉的肯定是粮食。
为首的车队,是由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男子负责管理的,他奉齐楚天等人的命令,跋山涉水从都城走来,路上都不敢耽误,每天就休息两三时辰,终于来到了这里。他呲着大牙花子,笑嘻嘻地享受成功的喜悦,却发现周围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他不淡定了,“你们都在这里干嘛呢?”
“看烧人!”还没等男子反应过来路人又说,“你来自何方?可是来此地卖粮的?”
男子抱拳,“正是,在下陈二,来自都城,奉齐少的命令来此地卖粮!”
许多路人一听,都城,齐家,齐少。
可不正是齐楚天那个大聪明吗?在场的许多路人可是当时群演,此事自然很多人知晓。
某粮商眼睛都亮了。
居然有人比自己还倒霉,他幸灾乐祸,“陈二先生,可惜你来晚了,这粮价已经跌到八十钱一石了,你要是想卖就卖吧,兴许还能保个本,毕竟你这路途可不是一般的远。”
此话一出,刚刚一个个愤怒的人都露出笑容。
陈二笑不出来,这要是亏了,自己不得被打死,“不是说一千多.........\"
他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烧了,烧了,他是清水县的。”
“南阳的也开始烧了。”
“.........”
陈二:“.......”
他终于明白烧人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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