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笙的话很好理解,手串只有情感价值,没有实际价值,这明显是对陈昼赠予此物的一种讽刺。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只见他仰首伸眉地走到陈夜面前,继续挖苦道:“这件手串是你大哥送给小女的礼物,如今梁家婚约已解,我便把它退还给你,毕竟在你眼里它很贵重。”
陆云笙说的咬文嚼字,让人很不舒服。
不过陈夜却表现得非常沉稳,对于这种讽刺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他平静地将手串放到衣兜里,盯着陆云笙说道:“你说得没错,如此贵重的东西留在这里无异于暴殄天物,但我大哥既然送给了陆小姐,必然有他的道理。陆老板可以不要,我先收着便是,不过请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把它戴在陆小姐的手上。”
陈夜的话不卑不亢,掷地有声,这让喜形于色的陆云笙立刻拉长了脸,阴阳怪气地道:“没想到陈家的小少爷如此伶牙俐齿,看来这五年大牢让你学会了不少东西。”
“谢谢!”
面对取笑,陈夜竟不紧不慢地回了两个字。
这玩味的态度把陆云笙气得够呛,他见自己嘴上占不到便宜,话锋一转道:“既然你这么厉害,帮我瞧瞧这尊白玉观音,它出自武后明堂,贯古通今,是赵家送来的提亲礼物,你给估个价,看看比不比得上你大哥的手串。”
陆云笙露出得意且又奸诈的笑容,他哪里需要陈夜鉴定,只是想借机让对方知道赵家的实力。
而陈夜又怎会不清楚这些,奈何还未等他开口,朱如彩已经端着果盘走了过来,嘴里还不忘埋怨道:“老陆,你一个当长辈的,不要总是刁难晚辈。”
朱如彩说着,将果盘放到陈夜面前,微笑着道:“小羽,你陆叔叔说话就这样,别和他一般见识。”
“朱阿姨,你们有何事还是直说吧!”陈夜见朱如彩态度温和,跟着客气了一句。
“其实就是小昼和小竹的婚事,如今他人已经走了,婚姻理应自行解除,可碍于两家在北城都算有头有脸,自然要通报一声,所以昨天才让胡德过去一趟。只是没料到昨日是头七,我们考虑不周,阿姨向你说声抱歉。”朱如彩知书达理,细声细语,虽然言语中有些漏洞,但却让人发不起火来。
“不必了。”陈夜淡淡地回了一句。
朱如彩莞尔一笑,又道:“听胡德说,你在葬礼上放言要娶小竹,虽然阿姨知道这是玩笑话,但以后可千万不能乱说。”
“如果这不是玩笑呢?”
陈夜的坦然让朱如彩有些尴尬,忙说道:“小羽,从辈分上讲,我家小竹是你的大嫂,虽然你大哥不在了,但哪有小叔子娶嫂子的,这要说出去,不仅陆家没脸,陈家同样会被世人唾弃……”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还是昨天的话,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大哥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陈夜态度冷漠又坚决。
“放肆!”一直没开口的陆云笙怒火中烧,直接吼了一嗓子:“臭小子,你以为叫你来是商量的吗?”
“你想娶小竹?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
“你大哥我们陆家都看不上,更何况你一个陈家弃子?”
“如果不是夫人劝我,你这样的废物岂能踏入陆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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