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雅起床洗漱,化妆,镜子里的女人妆容精致,温婉动人。
环视季聿风的房间,南雅拖着虚弱的身体收拾得整整齐齐,并把自己存在的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是季聿风的家,自己不能死在这里,弄脏了他的房子。
季聿风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温暖了。
南雅拜托佣人,给自己叫了一辆车,破天荒地出了门。
目的地是南雅给自己选择的赴死之地——父母的墓园。
买了一束母亲生前喜欢的白玫瑰,带了一瓶父亲喜欢的黄酒,跪在父母的墓前,南雅就好像父母都还活着,平静地和父母聊着家常。
“爸,妈,我不能跳舞了。”南雅的声音哽咽。
出院时南雅无意听到了季聿风和医生的对话,自己因为撞击脊柱受损,再也不能支撑高强度的运动,已经失去了做舞者的资格。。
“爸,妈,我很想你们。你们想我吗?”
“爸,妈,对不起。”
“爸,妈,来世愿我还能做你们的女儿。。。”
南雅从背包里掏出了事前准备好的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颤抖着伸向了手部的动脉。
闭眼,落刀,尖锐的刀刃割裂肌肉产生钻心的疼痛,血如同花洒般喷射出来,转而回落,血柱沿着手指滴落成血线。
锥心刺骨的疼痛,南雅没勇气再落一刀,就任凭血液一点点的流逝,体温开始急速下降,身体一点点有了“冻僵”的感觉。
南雅倚坐在父母的墓碑旁,回顾着自己的一生,曾疼爱自己的父母,美满幸福的家,还有自己热爱的舞蹈,不知何时,一切都变了。
父亲的畏罪跳楼,母亲的突发疾病,自己的意外怀孕和车祸,到母亲的突然离世,不好的记忆开始充斥着南雅的大脑,南雅开始不甘,愤恨,委屈,母亲离世那晚那个莫名出现的人浮现在了南雅的脑海,南雅开始反思父母的死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瞬间人开始恐惧死亡。如果自己死了,父母的死是不是永远没有人会在意了,这段时间自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每天为自己感到悲哀,却忽略了更本质的东西。
当死亡已离自己越来越近,南雅才意识到“我应该活着。”,但死亡已触手可及,手臂越来越沉,手指已经完全麻木,呼吸开始越来越费力,眼皮沉重地慢慢合上。
季聿风结束了下午的会议,晚上有个应酬,刚穿好外套,顾肖汇报:“桃源那边张妈说南雅小姐,下午出去了还没回来。不太对劲。”
“什么意思?”
“房间收拾过,人出门时很。。”顾肖吞吞吐吐。
季聿风抬眼扫了顾肖一记眼刀。
“佣人说打扮得特别漂亮还很庄重,不寻常。”顾肖一连串机关枪似的汇报。
季聿风皱眉,手指轻敲着办公桌,思索着女人今早的反常,猛地意识到事情不对。
“找到她,快,一定要快。”
顾肖在季聿风眼里看到了从未曾见过的一丝慌乱。
季聿风赶到墓园时,南雅身在一滩血泊中,面无血色,感觉不到一丝生机。
季聿风的心狂跳着,心脏被揪起的感觉又来了。
发现的人胡乱用手绢将南雅的手腕包扎住,但鲜血还是渗了出来。
身后的医生护士冲了过去,女人被抬上担架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
季聿风站在原地没动,凝视着地上南雅留下的血泊,内心充满了愤怒,为女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感到气愤。
医院里不计成本和代价的大量输血抢救,医护人员在死神手里再一次抢回了南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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