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觉得匆忙了些,春闱在即,为避免分心,多数学生都会把终身大事安排在殿试之后吧?”
温言礼理所应当道。
况且,孟舍之还货真价实地好男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在终身大事上又无话语权,”孟舍之叹道,“另外,时下不少考生被待价而沽,但最后到底能不能确定一门好亲事,与会试成绩息息相关。
与其等着明年被降价处置,不如今年就听长辈们安排。”
温言礼意会点头:“舍之说得有几分道理。”
“上月成亲?”舒燕君小声自言自语,茅塞顿开道,“你的妻子是凤阳郡主?”
孟舍之苦涩地笑笑:“没错。”
他竟然是郡马?真是低调......
不过舒燕君也很能想通,凤阳郡主母亲重疾,算命的让成亲冲喜,宁王府便找上了孟舍之。
虽然孟舍之不算入赘,家里也有官名,爷爷孟梁更是声名远播的一代谏臣。
然而,孟舍之父亲那辈却黯淡无光,官微言轻浑噩度日,直到孟舍之在乡试中崭露头角,才让孟家有了再次光耀门楣的可能性。
孟家与宁王府联姻,算是高攀了。
宁王府当初催得紧,成亲事宜又一切从简,知道的人不多,就连舒燕君也是现在才知道孟舍之便是凤阳郡主的夫君。
“原来舍之还是皇亲国戚,那我以后岂不是得喊郡马爷了?”温言礼假装此刻才知晓。
孟舍之赶紧摇头:“瑾砚不要取笑我,你知道的,我与郡主虽然成亲,但除了成亲当日,基本也没有住在一起,我也不太愿意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份「郡马」的殊荣。”
“那你在平康坊金屋藏娇的那位?”温言礼继续打听。
舒燕君注意观察着孟舍之,「成亲」这事很巧、「金屋藏娇」也很像林岳的风格,毕竟他也被林岳藏过。但是,温言礼问这事儿是在帮他打听吗?他可不记得和温言礼提起过林岳金屋藏娇......抑或是巧合?
“那是早之前就认识的女子,算红颜知己吧。”孟舍之摆摆手,显然也不太想多聊。
紧接着,他浅尝了口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瑾砚为何对我的私事特别关心?”孟舍之纳闷道,轻笑着看向温言礼。
温言礼的长相令他感到赏心悦目,只可惜大燕禁男风,否则他一定会追求温言礼。
孟舍之有些魂不守舍地默默叹气。
舒燕君知道他有断袖之癖,此刻发现他看温言礼的眼神,当然敏感地觉察到孟舍之喜欢温言礼。
他十有八九确定了孟舍之是林岳,所以孟舍之对温言礼的倾慕是故意让他吃醋?还是又一种伪装手段?就如同他的声音一般?
哼,欲盖弥彰。
“我只是对舍之成亲一事好奇,不小心就聊多了,”温言礼漫不经心地笑着,他撩了眼舒燕君,又添油加醋道,“不管怎样,舍之,能攀上凤阳郡主这层关系,日后办事不说多得心应手,肯定能省不少力,宁王府为了自家的面子也定不会让你受罪。”
他表面随便问问,实际是加深舒燕君对孟舍之就是林岳的肯定。
宁王府不会让孟舍之受罪,那出人出力出钱帮忙解决小院儿里的线索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瑾砚说得对。”孟舍之毫无防备地颔首,“希望日后我与郡主的关系能琴瑟和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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