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某恭敬不如从命!那就以‘论治国之策’为题!敢问殿下是否答应!”吴姓书生说到了他擅长的方向,气息平稳了起来,面上的绯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可。”沈明珠点头,缓缓站起身,“请吴郎君来这中心,好让诸位听得清楚。”
待两人站在摘星楼中央后,沈明珠做出了个请的动作,“请吴郎君率先指教。”
吴俊一袭青衫,气质文雅,手中执一卷古籍,率先开口道:“依吴某之见,这治国之策当以仁政为本,君王施恩惠于民,方能得民心,使国祚长治久安。”
沈明珠直视着吴俊的面容,反驳道:“依明珠之见,仁政固然重要,然若独重仁政,而无律法之约束,恐生不法之徒,扰攘社会之序。”
吴俊眉头微皱,轻摇手中古籍道:“殿下此言差矣!律法过严,易使民众心生惧意,失却对君王之敬爱。”
沈明珠不慌不忙道:“吴郎君莫不是忘记,无规矩不成方圆。适度之律法能规束民众之行,保障公平正义,使国家有序运转。”
吴俊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道:“然过度依赖律法,刑罚过重,亦会致民怨沸腾,危及统治。”
沈明珠侃侃而谈,“那便需权衡律法之严宽,结合仁政之怀柔,刚柔并济,方能治理好国家。对于无心之失或情有可原者,适当减轻惩处,以显仁政。”
吴俊一时语塞,额头逐渐渗出汗水,声音也不似刚开始时自信,“那经济发展又当如何与治国之策相结合?”
沈明珠并未立刻回答吴俊的话,而是转身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学子,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国家之繁荣离不得经济之发展。可采行鼓励农桑、促进商业贸易等措,增国家之财富。同时,合理运用税收之策,既能保国家财政之入,又不过重增民众之负!”
此言一出,四下寂静。须臾,一阵阵杯盏倾倒的声音传来,有人满头大汗翻找着书中的答案,也有人皱眉沉思应该如何反驳。片刻后,他们的动作都停下了,脸色变得与吴俊一样脸色煞白,只因他们也不知这番话该如何反驳。
吴俊呐呐立于原地,欲驳却不知从何言起,脸色煞白,拿书的手亦微微颤抖。
沈明珠又转身看向吴俊,对他清浅一笑,“吴郎君,可服否?”
“是吴某才疏学浅,不如殿下,吴某.......服。”吴俊一直挺着的腰终究是弯了下来,语气中满是卑微。此刻的他站在原地战战兢兢,等待着沈明珠对他出言羞辱。
出乎意料的是沈明珠不但没有出言讥讽他,并且还将他扶起,神色真挚道,“吴郎君不必妄自菲薄,本宫只是常年生活在宫中,对治国之策较为熟悉,占了些便宜,此番辩论,本宫亦是受益良多。”
“多谢殿下,吴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吴俊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他知晓这是沈明珠给他的台阶,此刻的他是真正的认赌服输,于是又躬身行礼,比刚才诚恳了许多。
沈明珠受了吴俊这一礼,而后温声道,“请吴郎君继续入席间吧。”待吴俊回到自己的席位后,她继续道,“可还有郎君与本宫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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