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摇着小扇,面上带着惊讶的神色,状似不解问道,“鹿鸣宴?这以往不是长知办的吗,怎么会让本宫去办?”
“殿下忘了,陛下任命太子主持会试,若是太子再办这场鹿鸣宴,难免会被人扣上结党营私的名声。”阮华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他没想到沈明珠会这样问,毕竟身在皇室难免会耳濡目染政权,这样的问题提出来只会贻笑大方。
沈明珠并未回答,拿了一块糕点递给了江远,“今日的玫瑰酥酪甚是不错,阿远尝尝。”
“今日的糕点是不错,知夏的手艺又进步了。”江远一口吞下糕点,吃完后点点头,表示对知夏手艺肯定。
“那这些都给你了。”沈明珠打趣道,将点心碟又递了给江远。
江远笑着接下点心碟,“多谢殿下。”
在一旁的阮华看着沈明珠与江远旁若无人的打趣,心中忽而有些烦闷,没想到沈明珠会生气如此之久,从前的时候,只要他弯下身段说两句,沈明珠便不会生气。
沈明珠似是没看到他一样,继续笑着对江远道,“本宫哪次对你不好。”
阮华见他们还要继续说话,出言打断了江远未出口的话。
他弯下了腰,深深地恳求着沈明珠,“殿下,现下正是太子需要您的时候,希望您能够出手相助。”
四周静悄悄的,沈明珠不紧不慢地摇着小扇,看着眼前弯腰的阮华。
过了许久,她惊讶道,“阮郎怎么会这么说,快快起身,本宫身为长知的长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这么说着,身子却是一动也未动。
她又面上浮现愁容,叹了口气道,“只不过,本宫近日被说牝鸡司晨,若是办这学子推崇的鹿鸣宴,想必会口诛笔伐,不是本宫不想办,实在是不敢办这鹿鸣宴。”
阮华闻言心中一沉,他在来时,觉得让沈明珠回宫主持宴会是再也容易不过的事情,因此当沈长知来委托他办这件事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却没想到今日沈明珠的态度如此冷淡。
他稳了稳心神,“那都是无稽之谈,那日殿下在朝堂上辩论风姿卓著,又怎么是扰乱朝纲!”
沈明珠面上欣喜,“还是阮郎懂本宫。”
见与沈明珠交谈半天只字不提要回京办鹿鸣宴的话,他心中不由有些着急,“现在京城中皆是对殿下的流言蜚语,若是殿下不出面澄清,那不就助长了幕后之人的气焰?”
沈明珠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他面上不由露出喜色,“那殿下要何日启程回京城?”
却见沈明珠勾唇一笑,带着无辜的语气问道,“本宫没说要去办鹿鸣宴,阮郎怕是听错了罢。”
他面上愕然,不可置信地开口道,“殿下不是认为景恒说得对吗?”
“阮郎是说得没错,但本宫没答应要办鹿鸣宴,更何况这前段时日父皇才下圣旨让本宫来净心寺清修,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岂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
他这时才明白沈明珠的意思,办鹿鸣宴可以,但是沈明珠要风风光光,名声清白的回去,否则不会回去主持鹿鸣宴。
“殿下的意思,景恒明白了,定会给殿下一个交代。”他深深地鞠躬,向沈明珠承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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