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紫玉簪,飞羽宗是修不起。
但,紫玉簪是为了救云峰性命弄坏的,这笔账飞羽宗得认。
长老们怪大长老节外生枝,无端多出这笔欠债来。
更重要的是,任谁都看得出,他是在替华山派说话。
倒也不能因此就认定他与华山派勾结,也有可能是担心逼华山派太紧,会遭到报复。
总之,他是在替华山派说话,而且是在宗主摆明态度,不给华山派留任何情面之后。
就显得很不把宗主和宗门利益放在眼里。
方才他还公然指责宗主纵徒行凶。
这这这……
这不是吃里扒外,图谋不轨吗?!
大长老从众人眼神里,看出自己大势已去,却也果断,竟是直接在宗主面前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再次让众人震惊不已。
修为到一定程度,修的便是道心。
会将自身看的更为重要。
跪,只跪天地和三清老祖。
大长老竟然跪了!
大长老不但跪了,还一脸痛心疾首。
“都怪我,不听师尊教诲,急功近利。一心想壮大宗门,以致于误入迷障,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云奇之死,也是因为教导无方,责任都在我。”
‘“请宗主严惩,以正宗门之风。”
这番话说的义正词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正义的化身。
秦鱼知认为他在避重就轻,云峰却觉得他无耻。
先抢占道至高点——一切不当言行,皆是为了壮大宗门。
让宗主想严惩他,也要考虑一下会不会寒了忠心于宗门的弟子的心。
宗主神色平静如常,看不出她对大长老的认错是何感想。
似乎并没有看到大长老直挺挺跪在厅中。
理了理道袍,起身向秦鱼知揖手为礼。
秦鱼知连忙侧身避开。
“宗主却是要折煞晚辈了。”
宗主方言道。
“因救护我宗之故,令贵宗镇宗之宝损伤,贫道谢过圣女是应该的。”
“另外,此宝修复不易,还请圣女向贵宗通融。”
“请贵宗代为修复,所需材料,自然由我宗提供。”
竟是开口便认下这样大一笔欠债。
长老们的震惊程度,比看到大长老下跪还要强烈。这么大一笔债,何年何月才能还完?
却也似乎明白了宗主的心意。
大长老再不对,也是飞羽宗自家的事,关起门来解决便是。
没有让外人看热闹,甚至借人的手打压自家人的道理。
宗主和大长老对宗门的态度,立时高下立现。
一个口里说着,所做所为都是为了壮大宗门考虑,却把宗门置于尴尬境地。
另一个嘴上什么都不说,事上却半点不含糊。
谁是真正为了宗门好,谁是借为宗门好行自私自利之事,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华山派三人气冲冲来,怒愤愤而去。
秦鱼知也识趣的离开了议事厅。
接下来便该是惩处大长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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