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老司机带带我,我要上晋西啊,老司机带带我,我要去秦家啊~~阿里里,阿里里!”陈行坐在马车里无聊的唱着自己改编的山歌打发时间。
“小公爷,前面就快到山桑县了!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今夜我们就在这附近休息一夜,明日再上路如何?”车厢外的一名天鹰卫掌旗出言询问。
这要是给京都那些人看到估计都得惊掉下巴,一个堂堂天鹰卫掌旗竟然亲自为一个年轻人驾车。
“行啊,王大哥,你看着办,专业的事情当然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做!我听你安排!”
王大哥站起身朝着躲在暗处的兄弟们打了个手势,随后坐了下来继续驾车前行,一行众人全部都是普通装束,用陶牧的话来说,这是避免被山匪盯上!
几天前陶牧本以为陈行会因为第一次出远门感到新鲜从而对自己的部署指手画脚,没想到从出门就说了一句:“所有的事儿都听从陶大哥的安排!”之后这几天除了吃喝拉啊就再也没做过任何一件多余的事儿,这不免让陶牧信生好感!
“陶大哥,停下,我要去方便方便!”陈行感到一阵尿意袭来,连忙对着外面喊道。
“吁~”
“小公爷要我陪着你不?”一名随行的天鹰卫问道。
“我一个大男人,你还怕我被采花贼采花了?我不采他菊花他就得烧高香了!”陈行打趣道。
“哈哈哈!”一众天鹰卫纷纷大笑,这几天下来天鹰卫发现这个小公爷和以往接触到的勋贵世家子弟不同,不仅和谁都能玩的来,还喜欢说些荤段子,若是要说和谁有几分相似,恐怕就是回京之后被任职鱼鳞军都尉的威武候家的嫡子宋祁了!
陈行走了几步见四下无人,当即开闸放水,刚放到一半就听见不远处有刀剑交错的声音。
起初陈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又仔细听了听,竟还夹杂着人声。
“谢大人,嫂夫人,快跑!我来断后,快!”
“云儿,快跑!”
陈行眉头一皱,下车尿个尿还能碰到劫道的?
听着逐渐靠近的声音,陈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我这水是接着放呢?还是憋回去?
……“谢大人,嫂夫人,你们休息够了没?休息好了我们就启程吧!”童程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笑着说道。
“有劳童捕头了,谢某如今只是阶下囚当不得大人二字。”
“哎,谢大人,虽然童某不知道您究竟得罪了谁,但是豫州那边是不会弄错的,即便是错,那也是谢大人您“贪墨赈灾粮”的错,下官这么说,谢大人你可明白了吗?”童程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将话挑明了。
谢子安不明所以,倒是柳云儿若有所思的望向童程。
“不瞒谢大人,童某自认为在刑部多年,这期间抓捕过各种各样的犯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临死前,谢大人,您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吗?”童程问道。
谢子安想了会儿试探道:“供出同党?说出隐匿的赃银?”
童程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他们会咒骂同党中领头之人又或是去骂陷害自己之人,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仔细复盘究竟是在哪个环节被人给下了套,又是哪一步棋没走好才让自己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但有一点……”
谢子安诧异问道:“是什么?”
童程苦笑道:“他们永远不会认为是自己错了!”
谢子安听完大怒:“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身为臣子辜负圣恩不算,临死竟还不知悔改!妄为读书人。”
童程看着谢子安这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哀叹:这便是官场,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别人的道,杀人都不见血的官场!能让谢子安之流的清官无路可走!
那些吸人血吃人肉的贪官污吏踩着百姓的骸骨登上他们梦寐以求的天梯,自以为当上大官就可以享受厚禄了,不过是又进了另一个更深的漩涡罢了!
“哎,谢大人,你……不适合当官!”童程无奈的摇了摇头。
谢子安一愣,面露不解的问道:“童捕头此话是何意!可是谢某任职期间有何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明示!”
童程哑然失笑:看吧,这就是清官,你说他们做得不好,他们只会从自身去找问题,为什么百姓不爱戴我,那必然是我这个官做的不好,若是做好,应当百姓都信服、爱戴我!
童程正色道:“不是谢大人你为官不好,而是你的性格在官场生存不下去!”
“这又是何意?”谢子安皱着眉问道。“哎,下官就明说了吧!敢问谢大人何时踏入仕途?”
“嗯,从考上进士便被安排去东乡县任职事中,随后担任山桑县县令一职!”
“恐怕谢大人您在这事中到县令的任职调令,等了有十数年之久吧!”童程似有笃定的把握,语气也是略带嘲笑。
可他笑得不是谢子安,而是那一纸调令!
谢子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正是,谢某这山桑县县令的调令还是刚下来的!”
“哎,谢大人,你可知事中到县令的任职变动,一般在我大商朝需要多久?”
“这个……谢某不知!”
“谢大人,一般懂点事儿的事中,只需一年足以!”说着童程还在谢子安面前比了个一的手势,然后接着道:“若是碰到朝中有人,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这样的人短则半年,长则一年便会担任一郡之守,再接着便是州牧,直至去京都做官!”
童程盯着谢子安的眼睛道:“所以,谢大人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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