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面的富户们都觉得奇怪,这包县尉让停下来做什么?这水还咕噜噜地向城里冒呢,这各处堤坝都隐隐崩塌的样子,还不加紧。
包青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本县弓手和兵士听我号令,全体后退,列队!”
那秦主簿见状,连忙阻止道:“包大人,不可!慢!大家先别动!”他心中暗想,这包大人到底是官场新手,这时候居然想着要撤了士兵,要是这帮贱民闹起来怎么办。
“都给我退后,列队。违者军法处置!弓手!给我搭弓上弦,对准,有违令者,射!”包青怕士兵不听号令,还是使用自己麾下的弓手督军比较妥当。
“啊?包大人,你这是何意?”
“何意?我来问,这周围的富户们,这次水患,你们可有主动捐过一钱一物?秦主簿,你调来灾民可是跟他们商量好了?准备出多少钱粮来使唤灾民!”包青厉声问道。
“这?这些贱民,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供他们吃喝吗?就不能为百姓做点事情?包大人,快救灾吧!再拖下去,要是大水冲进城,你可要负责!”
“就是!就是!”
“包大人,勿要拖延,不然我们可以到州府告你一状!”有人说道。
“姓包的,我可是庐州钱主事的表哥,你勿要在我等面前装模作样!”一个胖乎乎地的豪绅威胁着说。
包青生平最恨别人威胁,闻言顿时面色愠怒。这秦主簿可是见过包青发威,这官场愣头青可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急忙上前想去劝阻。
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包青大喝一声:“大牛,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去给我打烂他的嘴巴!”
朱大牛顿时从人群中闪了出来,一个流星大步,冲到那个胖子面前,噼噼啪啪的耳光响了起来。没几下,那胖子倒地嚎叫着求饶。
那围观的富户们见状,都成了哑巴,一句都不说。但也有不开眼的,那手中正拿着鞭子的李家管家,走到包青面前骂道:“人人怕你,我李家可不怕你,你最好识相点滚一边去,我家老爷可是通着上面的大人物,工部侍郎!你听说过吧!你……”
这管家还没说完,包青上前就是一脚,直踹的那管家疼的叫爹娘。
“妈的,你们李家,李家算个屁!老子总有一天抄你们李家,工部侍郎怎么了!大不了老子不做个官!”包青骂着不解恨,用手指了指一边灾民,“那个谁?刚才那个被打的,就你!你出来,敢不敢将刚才打你的几鞭子还回去?”包青指着那个姓马的青年。
只见那姓马的青年,走出人群,大声说道:“有何不敢!”
姓马的青年直接捡起地上的鞭子,直接向那管家打将下去。这青年力气着实大,没加下就将那管家打得奄奄一息。
那秦主簿吓的可不轻,低声说道:“包大人,你看,这样下去,怕是要闹出人命来!”
“死了也活该,我就说他意图行刺本官!你看行吗?秦主簿。”
“啊?包大人,这光天化曰的,周围这么多百姓看着,想诬陷也不成啊!”秦主簿有些吃惊,这包县尉是疯了吗?难道真的以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周围可全是眼睛雪亮的百姓。
“我一直认为官字两张口,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说他意图行刺,就是意图行刺!秦主簿你说呢?”
那秦主簿苦着了两下,看着那一旁围观的富户们。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官倒是如何两张口的。
“大伙说说,是不是这个狗东西意图行刺本官?你们看到了吗?”包青大声问道。
只听到震天的喊声响起:“是的包大人,这贼人意图行刺,我们都看到了。”
那秦主簿见状,大吃一惊,这帮灾民莫不是要造反?敢如此胡说八道。转而想到,怕是这包青煽动的,可想到这里,顿时闭嘴不言了。他可不想倒霉,这包县尉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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