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姐,你这手帕还挺香的!但好像是怀里的香味吧。”包青问。那董嫣然一下子脸红了,慢慢地低下了头。
“大人,这条手帕本就是董小姐的,不信你来闻闻,还有她身上的香味呢。这个能当做呈堂证供吗?”
“师爷,你怎么看?”那堂上的知县包大人没了主意。
“好像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可是老爷,那董小姐他爹可是知州,你如何交差啊?”庄师爷说。
“我不告了,小雯,走吧。”董嫣然不想告了,她觉得跟包青这样无耻的人对薄公堂,实在是自取其辱。
“啊!姐姐,你就这么放过他了?不行,我得找人揍他。”小雯说。
“青天大老爷,你听听,你的女儿又恐吓我。我要是受伤了,我就天天到衙门前喊冤。”
“你!包秀才,你还算是个男人嘛?你真是无耻到家了。”那小雯伸着手指着包青嚷道。
包知县见董小姐不追究,那还巴不得,像是送瘟神一样,连忙将包青从衙门里轰出来。包青从衙门里放了出来,可是问题又来了。现在去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包大哥!你终于出来了,俺等你好久了。”包青闻声转过头看去,一个身穿白se短褂的粗壮大汉,正朝包青挥手呢。
包青心里激动无比,终于还是有人来接自己了,就像是关在监狱里的江湖大哥被放出来一样,出来定是要几个小弟开着车来接自己,这样才不显得寂寥。最关键的是,包青对于现在的身份一无所知,急于找人打听自己的境况。
“哎!我出来了。那个,我被他们把脑子打坏了,有些记不清楚事情了。贵姓?”包青假装捂着头,笑呵呵地问。
“什么?包大人不是青天大老爷吗?他不是从来不用刑的。我是朱大牛啊!和你光屁股一起玩到大的那个朱大牛啊。”朱大牛说着,还摆弄一下自己的强壮的手臂,似乎想让包青想起什么。
“哦,大牛!我好像想起来些了,走!我肚子有点饿,先吃些东西。”包青的确是饿了,牢房伙食比较差,刚才那样一折腾,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好,去我家,我娘等着我们回去下面条呢。”包青心中一喜,连忙跟着朱大牛回家了。
远远地看着一户人家,两间破泥屋,院子里放着一个大石桌。一个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的妇女正在忙活呢。
“朱大嫂,我们回来了。”包青连忙上前打招呼,自己准备吃人家的,当然要跟人热乎点。
“包大哥,你还记得我娘啊!刚才你不是说,都不记得了吗?”
包青瞥了一眼朱大牛,真是猪牛脑袋啊。你叫朱大牛,我不叫你娘朱大嫂,难道还叫牛大嫂。包青只好回答:“呵,还是好多事情记不得。”
“回来就好!我这就去下面条给你们吃,大牛他爹打了个野猪,拿到集市上去卖了。今晚,你们哥俩或许还能喝上酒呢。”朱大嫂看上去很高兴。
“好。大牛,我来问你些事情。”包青看朱大嫂去忙了,连忙拉过大牛。
“包大哥你说。”
“我是想问,我到底叫什么?我家里怎么没人来接我?”
“啊?包大哥,你这是!”
“说!我这不是脑子被打坏了吗,好多事情记不得了。”
“你叫包青啊!”
包青听到自己还叫包青,心里略微安心了,总算自己还是自己。大牛一通讲述,这才知道了自己的情况。
包青,父母早亡,家住大牛家后面的茅屋。常年被朱大嫂接济,和朱大牛从小玩到大,去年考中了秀才。平时为人胆小怕事,一向循规蹈矩。一说话就一通子曰。
原来自己以前是个书呆子,还一向循规蹈矩。不对啊,那我怎么去调戏知州大人的千金?是不是搞错了。
“包大哥,你不记得了,那董小姐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啊!”朱大牛说。
“什么?真的假的?”包青有些不信。
“反正是你说的,你以前还拿出婚书给我看呢,可惜我不认识字。”朱大牛说。
包青一愣,那现在婚书在哪呢?那还是等吃完饭,赶紧回去看看。
和大牛聊天聊到晚上,得知了大牛的爹叫朱雄,是这一带有名的猎户。这里叫小河村,属于庐州长远县。
那长远县知县包洪就是今天在堂上审问自己的白须老头,那包洪快到五十岁才得一女,所以甚是宠爱,取名为包柳雯。包柳雯从小擅长医术,常常给穷人义诊,只是生的牙尖嘴利,和知州千金董嫣然是好姐妹。
到了晚上,大牛他爹朱雄回来了,果然手里提着一坛子酒。看到包青也在,就乐呵呵地叫道:“包秀才也在啊,正好一起吃晚饭。”
朱雄看上去也比较豪爽,拿了三个碗,三个男人就这么坐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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