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内侍总管宣读完,金州城内马飞的所作所为后,这二人并没有表现出慌张,因为早一天前,他们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方面消息。
刘卫庚见朝堂下没有人站出来说话,眼神瞟向那些自诩清流的朝臣,然而,这些人一个个像鹌鹑一样站在那里。
对于这种明哲保身的清流,皇帝也见怪不怪,只能自嘲地说道:
“昨天为了扩军,你们每个人都义正言辞,今天看到这些人都是什么货色了吧!”
对于刘卫庚的嘲笑,宰相杜昱明耷拉着腮帮,眼袋微垂,长须随着呼吸微微飘起,两手伏按着肚腩。
“宰辅,你来说说这马飞该当何罪?”
皇帝的话语,让杜昱明一怔,他知道如果自己表态,算是得罪了阵营里的战友,若一言不发,势必引得朝臣不满。
“额,启禀陛下,这件事我以为,假如卢知府说的是真的,这守将马飞的确做得有点过分。”
“仅仅是过分?”刘卫庚追问道。
崔正太知道如此问下去,会让宰相难堪,他看向兵部侍郎的马嬅縢,此时作为马飞的大伯,要是不出来说两句,看来以后马家是靠不住了。
马嬅縢也知道此时难逃责任,于是,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马飞为何不打开城门,这里面定有蹊跷,作为守将不可能不明白这样做的后果。”
说着眼珠转了一下继续说:“臣以为理当召回京城述职,我们不能仅听卢毅芃的一面之言。”
崔正太觉得该是自己出面的时候了,于是站出来说道:“微臣也觉得马侍郎说得有理!”
杜昱明看了崔正太一眼,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又看了看兵部尚书李景达。
对于马嬅縢的说法,刘卫庚显然是很不满意,但是作为皇帝自己是不能亲自说出来。
李景达曾经是夏国的战神,目前年岁已高,早已不带兵打仗,之所以一直居高位而不退,就是皇帝不让,目的为了不让马嬅縢上位。
见不再有朝臣出面说话,李景达只能上前躬身道:
“陛下,马飞上一次是因为临阵脱逃,也是说回来述职,结果被说成回来搬兵,当时此事很有争议。”“这次又出现这样的事件,老臣以为并非偶然,应当立即派人前去,就地解职调查。”
李景达的话,很让皇帝喜欢,马飞上次临阵逃脱,被马家的人运作后,以镇守边关为代价,按理说他不可能再有差错。
刘卫庚见有了合适的理由,此刻他又有些犹豫了,因为派谁去调查合适?
刘梓星见状向前一步道:“父皇,儿臣可愿前往。”
刘梓星是皇帝的二儿子,平时和马家走得很近,包括与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刘梓明,也是一样的货色。
此时,他主动承揽调查马飞的事情,明眼之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然,皇帝也是知道的,刘卫庚扫视了一下老神在在的刘梓宸,他依旧微眯双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我觉得应该是宸儿该出去锻炼了,你们说呢?”
皇帝的话立即让崔正太紧张起来,按理说这个最不起眼的刘梓宸,不会让他们忌惮什么,因为刘梓宸和刘梓星一样,都是庶出!
而且,刘梓宸在朝堂之上没有任何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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