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里,她们是第一次见面,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与她认识了有多久,久到让她足够恨一个人,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
若说孔礼继是豺狼,她就是躲在黑暗里的毒蛇,不知何时会跳出来咬你一口,让你痛不欲生。
当年就是她从其他人那里知晓母亲的存在,蓄意接近,然后说服她的男朋友孔礼继,设下的一盘大棋。
曾经她找上过她,想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他们中间有什么血海深仇,才会如此处心积虑将他们家搞得家破人亡。
当时的阮凤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用胜利者的口吻,轻飘飘说了几句话。
“我就想看看将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脚下,玩弄他们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你们年轻人不是常说一句话,凭什么你的十年寒窗苦读,抵得过别人三代的努力,你看我做到了。”
“你们任家,我就笑纳了。”
阮凤茹蹲下身,手轻轻拍在她的脸上,“小姑娘,如果有下辈子,记得多长点脑子。给你好的家世,你都不中用。你和那恋爱脑母亲不中用,就该退位让贤,让给有能力者驾驭,你说我说的对吗?”
任然收回思绪,走上前,微笑着看着这位久违的对手,不对,更准确点说是敌人。
在她的眼里,她和母亲都是温室里的花骨朵,什么都不懂,非常好糊弄。
母亲被她和父亲两人合伙玩弄在股掌之中,而她从小被自以为深爱自己的父亲欺骗着、蛊惑着。
等到他们彻底掌控一切后,才露出獠牙,彰显出自己丑陋的真面目。
任然收回心神,脸上噙着客套有礼的微笑,“阮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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