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正走上前,缓缓说道:“有一个人离开大部队走散了。不过我知道,他走得方向是另一条官道,应该是不会回去的。”
白武点点头,没想到路上还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插曲。
来,是自己这个衙役做得不够称职了。
马衙役则大大咧咧地说道:“好兄弟,老子都历尽千辛跋山涉水回来你了,咋地,不能连答应村民们的住所都安排不下去吧?那也太丢脸了吧。”
衙役这才反应过来,裂开嘴笑着:“马哥啊,你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弟我能让您丢了这个脸吗?这不是站岗站太久了,精神有点恍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吗!”
他勾住马衙役的肩膀,一副好兄弟勾肩搭背的模样。
“走,小弟先陪您去把百姓都安置好,晚上一起喝一盅?”
“好!”
马衙役仰头哈哈大笑,又转头向白武。
“怎么样,武兄弟要不要也一起去喝?”
白武默默地摇头:“不了,陪家里人安置。”
马衙役一拍脑袋,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哎呦,这是哥哥没做好了,都忘了你也是白庄人!嘿,那就等你先安顿好家人再说吧。”
转过头去,笑着跟自己的好弟弟继续聊天,眼神却晦暗不明。
白庄众人被安排在了中央大街比较靠南的地方,离玲玲衣铺不算近。
白浪一家子人口多,更是和白武以及山女大人都熟识,自然被优待,分到了最大的房子里。
也是离玲玲衣铺最远的地方。
白老嘴上说着“哼,这才对”,眼里的落寞却怎么也遮不住。他方才分明也到了孙启明驾着马车去救人的事情。
自然猜到车厢里还有自己的女儿,白玲。
白浪帮母亲收拾着床铺,转头到父亲坐在窗边着窗外大雨,一脸冷漠。
他不禁叹了口气。
老人就是这样,嘴上说得再狠,心里总是惦记着儿女的。
血脉相连的情分,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断掉的呢?
马衙役安顿好众人,就将马匹牵走了,说是和弟弟喝完酒就立刻还回去。
白武没说什么,心里却记下了这件事。
他冷眼着远去的马衙役的背影,定着站了许久。
才转身对家里人说:“我去一趟县衙,有事情向县丞大人禀报。”
家里人怎么可能会阻拦,连忙说着:“快去吧,别耽误了正经事情,家里有我们收拾就可以了。”
白武淋着雨,慢慢走在中央大街上。
他没有去县衙,反而是拐了一个弯进入一条小巷。
许久后,白武从巷子里出来,胸口似乎瘪下去些许,衣服空落落地挂在身上,风一吹就吹起来不少。
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条路正好路过医馆。
因为马车赶得飞快,肖霖晓药喂得也及时。男孩送到医馆时,除了发烧和长期淋雨导致的浑身害冷,基本上没有什么其他症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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