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
“并非是想听姐姐认错,而是想知道姐姐有没有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沈棠扫了一眼大哥和三哥,大哥仍旧魂不守舍,三哥被燕氏狠狠的摁住,瞪着眼,很生气的样子。
她说:“其一,姐姐不该私自去学堂给我请假。其二,姐姐不该将兄弟叫回来。确切来说不应该因为一件内宅的事情,而将两位在学堂读书的兄弟叫回来,尤其是大哥正准备科举。往大理说,后宅的事情是女人的事情,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反而要影响爷们儿在前院奔前程,那就是一种失职。往小理说,家里的爷们要是只知道往后宅里钻,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沈瑶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会被沈棠教导。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个字:“是。”
沈棠见人那副样子就知道没听进去,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说些什么。
倒是老夫人听了这番话,很是赞许,连连点头,又问道:“你看此事该怎么办?”
“把发簪给孙女吧,孙女上课的时候还回去。”沈棠将东西小心的收起来,要还回去的东西可别磕磕碰碰弄坏了,到时候又说不清了。
她看了两个兄弟一眼道:“我要去读书,大哥和三哥要一起回去吗?”
燕氏搂着自己儿子,冷冷的看着她:“我儿被打成这副样子,如何还能读书?得回去找个大夫看看了。”
沈君昊在人的怀里,用力的点了点头。
沈棠控制着自己没让一个白眼翻出来,说到底是老夫人的孙儿,老夫人下手时肯定控制着力度,不可能下狠手。就算是下了狠手,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太太又能打的多重?
都说慈母多败儿,燕氏这简直是蠢货生蠢儿。
沈子谦终于打起精神来,说道:“我同妹妹一道走。”
两人向老夫人辞别,去了学堂。
出了门以后,阳光洒在身上,沈子谦还是觉得很冷,他几次欲言又止,却说不出来什么话。
今日这番说到底还是他的不作为引起的,若是他及时从三弟手里抢回玉簪,又或者提前告诉沈棠一声,都不会发生此事。
他心中羞愧,也担心以后的兄弟关系,以及和嫡母之间的相处,所以显得失魂落魄。“大哥不必忧心,你马上就要下场考试了,没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争取到一个好名次,为我沈家争光添彩,让大家看看这才是我沈家的好儿郎。”沈棠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有星星掉落进去,看着她眼睛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信服。
沈子谦忽然松了口气,没和五妹妹生分就好,他说道:“全国英才聚集在那一天,我心中没底。哪怕考不上,也不想中个同进士。”
沈棠:“……”
在学子中有个广为流传的笑话,是关于同进士的。
话说,有两人闲着无聊对对子。甲出上联,夫人。乙对下联,进士。甲又出上联,如夫人。乙又对下联,同进士。
如夫人字面上的意思,如同夫人一般。
是家里的老爷给最受宠的小妾的称谓,你在我心里如同夫人一般。但小妾终究是小妾,再如同夫人一般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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