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川有点恍神,咬咬牙,开口:“我知道你和程牧安关系好,但是孤男寡女,大半夜的至少应该避避嫌。”
应夏抬眸看他,还以为他又得憋在心里不问。
她好像知道他情绪那么激动的原因了,他进门的时候没看到谭菲,估计也没注意到桌子上多出来的杯子。
“孤男寡女?”她强调了个词。
陆锦川眉心微微蹙了蹙,“男女之间没有绝对的友谊。”
应夏伸手推开陆锦川,“巧了,程牧安压根没把我当女人。”
“那也不行。”陆锦川语气稍稍有点强硬。
应夏走到门口,停下,朝他走过来,抬脚用力踹在陆锦川的腿上,立马疼得跺脚。
忘了没穿鞋这回事了,踢得真疼。
这是找他撒气来了。
陆锦川好笑的蹲下,把她的脚抬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边揉边笑,“下次穿上鞋再踹。”
应夏“哼”了一声,开门进屋。
陆锦川看着关上的门,掏出口袋里震了半天的手机接起。
“什么事?”
电话那头魏庭西道:“过来玩会儿牌,方淮不在,四缺一。”
“不去。”北城和日内瓦三天跑两趟,有点累,但现在心情愉悦。
“人可以不来,把你在日内瓦拍下的宝贝送过来给我们看看。”
陆锦川漫不经心的问:“你怎么知道?”
魏庭西道:“消息称压轴的拍卖品被一个东方人买走了,我结合你这几天的行程,觉得很大可能性是你。”
陆锦川笑了笑,“脑子倒是比小五的好使。”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陆锦川竟然开起了玩笑,魏庭西问:“问题是你拍那玩意儿干嘛?中看不中用,还不如买块地。”
“夏夏下个月生日。”
魏庭西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下下下个月就是九月,九月谁生日?好像是我,哥,您真是我亲哥。”
陆锦川揉了揉眉心,无语,“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脑子和小五差不多,除了傻,还爱做梦。”
魏庭西骂了句国粹挂断了电话。
陆锦川想起之前那一脚,舌头在脸颊顶了顶,笑了。
他哪里是因为被踹而高兴,他高兴的是她开始对他发脾气了。
结婚前,她其实娇气又矫情,开心就笑不开心就闹,被他惯出来的,结婚前的七年,足够让他把她惯得胆大包天,什么样的篓子都敢捅。
所以听说她跟同事闹矛盾,他打听了一番也没插手,她在外面其实脾气不小,总归是不会让自己吃亏。
也就是结婚后的几年她慢慢对他生出了芥蒂,不再在他面前表露自己。
应夏洗完澡出来,手机上一条信息。
陆锦川:「晚安。」
应夏没回。
第二天是周五,谭菲硬是以昨天晚上帮她把鞋带走为由,让应夏请吃饭,不去就撕票。
头一回见到拿鞋当“人质”的。
谭菲说:“鞋不鞋的倒是无所谓,关键是闺蜜得喂饱了,帮忙打架的时候有劲儿。”
没想到一语成谶。
两人饭还没吃完谭菲就接到电话,“嗯……什么?我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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