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令漪吓得泥巴也不敢玩了,忙叫若柳扶着回了寝殿。
若柳不解地问道:“娘娘认识两位小公子?”
柳令漪将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若柳,“我肯定这个云生就是那天绞杀太监的那个人!”
“怎么会?这两位小公子都是婉妃娘家送来的,此前从未进过京都,更不曾入过皇宫。会不会是那日天色太暗,娘娘看错了人?”
“不会!就算我忘了他的模样,那双眼睛我也绝不会忘!”柳令漪从未见过那样阴险凶狠的目光,那日之后,那双眸子常常出现在她的梦里,所以她绝对不会忘。
“若柳,快!寻两个小太监,把他们送回沈家去!”
“这可难了,若是婉妃一提此事,娘娘当下就拒绝了,倒也还说得过去,客人如今人已经送来了,又没犯什么错,若是就这么直接将人送回去,倒显得我们存心和婉妃娘娘过不去了。”
柳令漪苦恼道:“这可如何是好,送也送不得,留下来又是个祸害!”
若柳抚了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奴婢想着,不如就先把人留下来,新人诈入宫门,不懂规矩是常有的事,等到时候我们抓住了他的错处,要撵他还不容易么?”“好,就按你说的做。”
下定了决心,柳令漪洗了个澡,重新整理了妆容后,决意去找云生的麻烦。
谁知找到云生的时候,他已经伺候着皇子洗了澡,又打扫了院子,洗了衣服,此刻正陪着江行止练字。
见了她也是规规矩矩地请安,从头到尾,言行妥帖,举止得体,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反倒是云落,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躲懒,根本见不着他伺候的身影。
江行止跑过来,献宝似的拉着云生,炫耀道:“意娘娘,云生又能干又好玩,给我讲了很多以前没听过的故事,阿止很喜欢云生,你说得对,母妃果然是极疼我的。”
柳令漪哼了一声,故意找茬:“还没说让你留下呢,就开始讨好皇子了,小小年纪哪来的谄媚心思?”
话音未落,云生已经跪下,手里还举着一根扫帚,“娘娘教训的是,奴才愿意领罚。”
柳令漪还没说什么,江行止已经像母鸡护崽一样,紧紧挡在了云生前面。
“云生又没做错,你为何要打他?”
云生拉了拉江行止的衣角,神色哀婉:“殿下不必维护云生,既然云生的存在惹了娘娘不快,那么云生没错也是错。”
江行止看着他楚楚可怜的表情,顿时正义感爆棚,恨恨地看向柳令漪,“要打连我一块打吧!”
柳令漪气不打一处来,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打人了?这个绿茶,竟然还有两副面孔,江行止这个蠢蛋,果真随了他老子,要是叫你看见他杀人的样子,看你不吓得尿裤子!
“起来吧起来吧,我几时说过要打你们了?”
云生乖巧应下,一副顺从的模样。
可他越是这样,柳令漪心中越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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