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这还能修好吗?”言许再次开口问道。
“你先别着急,让我想一想,这个问题该怎么处理,先让我想想……”
许国璋说完后,一只手摊着剑魂令,一只手抓着她手腕带着她进了屋。
刚到客厅坐下,方姨便走了出来,看到言许惊讶正准备开口询问,许国璋冲着她摇了摇头,小声对她说道:“你去休息,不用管我们。”
方姨虽然不解,还是转身回了屋。
许国璋看着就像是已经丢了三魂七魄的言许,小声地开口问道:“令牌毁成这样,先生是不是也不见了?”
言许点了点头:“我们已经约好要去四川成都的,还约好了等从成都回来,去看百花工艺大赛。
舅舅,是不是把令牌修好,他就可以回来了?”
“理论上可以这样理解,可这令牌都毁成这样了,这不是破损,这是烧毁呀!这种损伤是不可逆转的。”许国璋非常理智地说道。
“那该怎么办?我可以允许它消失,可我该如何承受得了在我手上损毁?
舅舅,你认识了那么多的良工巧匠,一定会有人可以将它修复的,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言许抓着许国璋的手,不停地请求着。
“好,你先别着急,我确实认识一个专门修复木质文物的高手,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你去找他,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处理。”许国璋轻声说道。
言许点了点头,许国璋又继续说道:“你刚从江西回来吧!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先回房休息,休息好了,才有力气做事。”
言许乖巧地点了点头,和许国璋一起上了二楼,回到了自己常住的房间,靠近阳台的玻璃窗前,那一套让陈小五打造的琴凳和琴桌顿时映入了眼帘。
想着那和风细雨的微笑和那悠然悦耳的琴声,言许眼里的泪水又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伴,有的时候一天下来,连十句话都交流不到,总有一种可有可无的感觉。
可这忽然地消失不见,却让言许有了一种痛彻心肺的感觉,就像是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某种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东西,却不知道,公输烨早就和她的生活融为了一体。
也不知道是太过伤心,还是太过疲倦,言许连洗漱都没有便直接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天才刚亮,看了一眼时间,五点都不到。
言许拿着匠魂令,匆匆的下了楼,方姨还没起来,舅舅应该也没有睡醒,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急迫,言许也不得不坐在沙发上等待。
许国璋担心她,一个晚上也没怎么睡着,听到动静后,便匆匆梳洗穿戴好下了楼,从厨房找了两个面包,递了一个给她:“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吃完了咱们就出发。”
言许点了点头,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面包,和许国璋一起出了门,昨天晚上的车并没有开进车库,而是停在了进院的小路。
言许迅速倒车掉头,按照许国璋的指示,一路来到了城中村。
车子停在了村口的大路边上,两人步行顺着巷道往村子里走去。
六点钟不到,路上只有少许需要出门上早班的行人。
连续跟着许国璋七弯八绕,终于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土房子前,敲响了那一道漆黑陈旧的木门。
敲了大约十来分钟,屋里才响起了一声怒吼:“敲什么敲,这么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赵耀明,开门,我是许国璋。”许国璋大声喊道。
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出现在了言许眼前,只见她一双精明的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许国璋和言许,口中更是带着几分不善的语气说道:“哟!稀客呀,我这小庙居然也能迎来大佛。”
许国璋一把将他推到旁边,带着言许进了屋,毫不客气地找了椅子坐下,才对跟过来的赵耀明说道:“帮个忙,把这个木牌帮我修复成原样。”
说完之后便从言许手上拿过匠魂令,递到了赵耀明面前。
赵耀明看了一眼后便后退两步:“大哥,我学的是鲁班术,不是法术,没有枯木逢春,化腐朽复原的本领。”
“我知道,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复原的办法?烧毁掉的部位,可以用新的材料代替。”许国璋当然烧成灰了的东西是不可能再次复原的,只能退而求其次,做到尽量复原。
赵耀明走过去,拿起匠魂令仔细地打量着残存的材料和形状。
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这可是千年黄杨木,你手上有这样的木料吗?”“有,我那里收藏了一小截。”许国璋开口回道。
“一小节是多大?”赵耀明饶有兴致的开口问道。
“够重新做十个这么大小的木牌。”许国璋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又补上一句:“你如果能够将这个令牌复原,剩下的木材全部送给你。”
赵耀明并没有接话,而是更加仔细地翻看着手中的令牌,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下面的半截都已经烧得根本就看不出原样了,你让我怎么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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