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妈妈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偷偷地打量了一下长清先生的神情,见他有在认真听,且还没有发怒的迹象,又连忙继续说道:“爸,有句话在二十年前我就想跟你们说了,你们真的很偏心。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嫁进来,媒人上门说亲的时候,还专门说了你们偏心老大,我嫁给老大绝对不会吃亏。
我那个时候也觉得这是好事,可这么多年以来,我知道没有人敢当着你面说你偏心的事,可背后还是有很多人在为二弟一家鸣不平。
有碌是既得利益者,我也是既得利益者,我就更没有资格来劝说你们了,可这次妈生病了,早上送她来医院的途中,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她喊二弟的名字,但我听到了。
我想让有碌通知二弟,可我又怕被别人说闲话,说福被我们家享了,一遇到问题,就要找二弟来分担,我担心有碌承担这样的骂名,我也担心有碌通知二弟,二弟不来,让这个家里的矛盾隔阂更深了。
我很高兴,有碌能把二弟给接过来,在这里,有二弟在,才算得上是一家人都在。”小虎妈妈说完后,忍不住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有偏心你们吗?”长清先生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偏心,他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一视同仁,可面对被偏心的这一方的指责,长清先生第一次开启了反省。
“偏心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偏心,应该是很早很早以前,从你们第一次给二弟说,你哥手有残疾,你要好好照顾他,让着他开始,这个家庭的天平就已经完全倾向了有碌。
爸,如果不是当年的那一场大赛,你当着那么多亲戚朋友还有媒体的面,否认二弟的能力,一心只想捧有碌,二弟也不会心灰意冷,和我们断绝关系。”
“有碌手有残疾,为了那一次比赛,吃了好多苦头,老二好脚好手,又有那么一手好手艺,他把风头让点给他哥怎么了?他自己往后还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非要出来争?他想要证明自己的本事,后面有的是独赛,有的是他崭露头角的机会,他就那么容不下他哥,是他自己心眼小不够豁达。”
长清先生像是在回答小虎妈妈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对,二弟不够豁达,爸和有碌是最豁达的人,为了能够让二弟高高兴兴的回家,爸可以给二弟道个歉吗?
不管当年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受委屈最多的终究是他,我想妈也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和和……”
“不可能的,哪有老子给儿子道歉的道理。”长清先生直接打断了小虎妈妈的话,但显然,小虎妈妈的劝解他也听进去了一些,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补了一句:“这个家他愿意回就回,还得让我去求着他不成?”
小虎妈妈听他松了口,悄悄地松了口气,想让老爷子去道歉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他不继续找茬,这两兄弟就有和好的可能。
“谢谢爸!他们兄弟能不能和好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在旁边看着就行。”小虎妈妈说完后,才把话题给移到别处,轻声细语地和老爷子聊着天。
等到小虎他们回来,走廊再一次陷入了安静,虽然是一家人,却没有一人主动开口说话。
曹有碌见状,走到老爷子旁边小声说道:“我刚在旁边的酒店订了一间房,让小虎带你过去休息一会吧!”“不去”老爷子非常固执地说道。
“可是我好想找个地方躺一会,今天跑了一天了,腿都跑痛了。”小虎走过去坐在老爷子旁边,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道。
“那你自己去。”老爷子头也不抬地回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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