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解法。”公输烨的笑容如同春风化雨一般,让言许的浮躁也在这一刻安定了下来。
“你有解法?快说来听听!”言许激动地问道。
“你先把耳机戴上,咱们边走边说,不然被别人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原地跳跃,还以为你精神不正常呢!”公输烨说完之后伸手指了指正前方的公路上,言许才发现有人正往这边来。
想着自己之前的样子,那喋喋不休的模样,可不就是一个神经病,连忙拿出耳机戴上,装着打电话的样子举着手机大声说道:“现在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了?你倒是吱一声啊。”
“能听到,你可以小声一点。”公输烨看着她笑闹的样子,眼里全是宠溺。
直到对面行人和言许打了个照面走远后,言许才再次开口问道:“现在可以说你的解法了吧?”
“你有没有发现曹有福在听到你想让他和曹有碌一起拍摄纪录片的时候,并没有他女儿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愤怒?”公输烨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提出问题。
之前言许并没有察觉到,被他这么一提醒,又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发现还真如他所说,虽然刚开始曹有福确实表现出了不高兴而且对她下了逐客令,可在后面搬出舅舅许国璋的名号后,曹有福态度明显软了下来。
等到第二次提及让他和曹有碌一起拍摄纪录片时,他脸上并没有再出现愤怒,反而一直试图想要劝解女儿的怒火。
“是啊!如果有福师傅真像曹婆婆所说的那样恨长清先生他们,根本就不会让我进入他的工作室,先不说我在迎宾馆后面的竹林遇到过他,就是小虎和我一同出现,也能表明我和作坊那边的关系。
如果有福师傅真的不想和长清先生他们有任何关联,就绝对不会给我进门的机会。
那个公输先生!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有福师傅心里面还是有长清先生他们的,只是当年闹得比较难看,双方都没有给对方留下台阶。
再加上他不善言谈,没办法和前来劝和的人交流,所以才导致了二十几年互不往来的后果。”
“可以这样理解,但具体情况,还得看当事人,请言大制作继续加油努力,攻克难关。”公输烨笑道。
言许这一刻又恢复了些许信心,走路的气势和之前都有些不一样了,两三公里的路,都没怎么有知觉,人就已经回到了迎宾馆。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离晚餐开饭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先回了房间,搬了两把椅子,和公输烨一起坐在阳台上,欣赏着长乐镇远处的风光。
悦耳的古琴声再一次响了起来,言许偏过头看着公输烨放在双腿上弹奏的古琴,不由得有些懊恼,之前在东阳做的琴凳和琴桌没有一起带过来。
倒不是嫌麻烦,也不是带不了,实在是没办法跟人解释,自己一个不会弹琴的人为什么要带琴凳和琴桌。悠扬的琴声可以洗涤一切的烦恼,言许静静地听得入了神,轻轻闭上双眼,想要寻找里面的曲谱和节奏,奈何自己对琴曲这一块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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