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是一件喜事,整个长乐镇都跟着沸腾了起来,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长乐镇的竹编技艺慢慢的得到了当地年轻人的认可,也让更多的年轻人愿意去学习这一门手艺。
兄弟二人回来后,曹老头给他们办了一个庆功宴,有当地的媒体前来采访,曹老头在媒体面前,对曹老大一直赞不绝口,好像完全忘记了本次庆功宴上的另一个大功臣。
他把所有的功劳全部都加诸在了曹老大身上,再三表示,曹老大因为手残而取得的成绩有不容易。
当有人问起,另一位参赛选手的情况时,曹老头却说,他只是去做个陪衬,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这句话激怒了在场的曹二结巴,他结结巴巴的上前想要理论,可他在那种情况下,根本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想要向大家证明,这一次的作品主题是他自己想出来的,编织方向和手法其中有一大半都是自己确定的,不能把所有的功劳全部让给大哥。
可曹老头根本就不听他的,劈头就骂他不该在这种时候抢功劳。
曹二结巴气得手舞足蹈,可偏偏口不成句,惹得在场的人哄堂大笑。
曹老头觉得自己被人看了笑话,对着他又是一顿斥骂,曹老大倒是一直都有相劝,可两个怒上心头的人,他根本就劝不住。
曹二结巴气冲冲地跑回了屋,大家都以为这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可不过两三分钟,他又从屋里跑了出来,手上多了一瓶墨水和一支毛笔。
他将笔沾满了墨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在白墙上写下了一行字,即日起,曹有福自立门户,与曹长清家断绝所有关系,再不往来。
说完之后,便带着刚结婚不久的老婆,收拾行李跟着老婆去了岳家。
他虽然脾气不好,但那一手好手艺却被岳家看重,没用多长时间,就在岳父岳母的帮助下在镇上开了一家竹编生活用品店。
随着后来技艺的精进,又赚了些钱,又和岳家合伙在嵊州城里开了一家竹编工艺品店,这些年发展得还算不错。
但和曹老头一家也正如当年他写下的一样,二十几年没有任何来往,别看大家都住在一个镇上,抬头不见低头见,但两家过得就像陌生人一样,根本就不可能有和好的一天……哎……”
老婆婆说完,又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言许之前在脑里脑补了好多家庭矛盾,恩怨,甚至连情仇都想到了,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曹长清先生这样德艺双馨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偏颇的事来?
“照你这么说,错的并不是有福师傅,可长清先生看起来那么睿智威严的人,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来?”老婆婆将言许没办法说出口的话给说了出来。
“是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心偏得都快没边了,可偏偏他们两夫妻二人察觉不到,还一直觉得被亏待了的是老大。这就是一个糊涂账,外人看得清清楚楚,可他们自己却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曹二结巴从小到大除了挨打挨骂,从来都没有被他们重视过,哪怕他后来为家里拿了那么多奖项,干了那么多活,做了那么多事儿,却依然不被父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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